徐秋霜在徐家最偏僻的院子裏,呆了一天。真的是在那裏發呆,呆了一天。
今晚就會有人過來,給她破身了。
“你自己弄還是想讓別人幫你,”她的父親徐國公問道:“你再怎麼不濟,也是我的女兒。我不想讓你被那些泥腿子碰了。身份高的人,我又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你又必須破身。
所以,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自己不動手,我就讓管家挑人動手……”
這是她父親跟她的第二次談話,或許都不應該叫談話,她自始自終都沒有說話。她來的時候,她娘特意吩咐過,徐國公不喜歡別人反抗他。他喜歡話少的,而且聽他話的人。
她娘親來的時候,還特意吩咐她要聽話。無論徐國公讓她做什麼,都要乖乖聽話。徐秋霜笑了,估計娘親再想上十年,也不知道,她爹為什麼要讓她過來吧。
整整呆了一天,等到掌燈時,徐家大宅到處燈火搖曳,她依舊臨窗而立。坐久了,腿都有些麻了,可是她的心也已經麻木了。外麵守著的人,看到在紙窗上一道引人遐想的倩影,有些躍躍欲試。
“管家,那三小姐……”
管家瞪了那小廝一眼,道:“哪裏有什麼三小姐,那是大小姐。”
“是,是。”
管家身邊的嬤嬤,道:“要不我等會再進去?”
“離國公爺吩咐的時間還有兩盞茶的時間,等會吧。”
“是。”
管家又對著人影,道:“小姐,您村子裏的熟人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您要是跑了,或者是有什麼別的意外,他們肯定會跟著您一起陪葬。小姐,請不要讓我們這些底下人難做。”
徐秋霜靜靜地聽著窗外的說話聲,自己不出聲。若是在往日,她或許會偷偷地打開窗戶,跳出去,然後到書院裏去找裴政。
可是今日,卻沒有心思嗬!她想出去,可是外麵有人守著。即使出去了,跑回去了,恐怕就如剛才管家說的一般身邊的人都要跟著遭殃。此刻緊閉著的窗戶猶如關住自己心扉一般,讓自己找不到一個出口。
算了,從了吧。
她吹了燈,躲到屏風後麵,緩緩的褪去剛穿上的月白色衣衫,一雙白玉似的手拿著旁邊早就送過來的玉勢,那般粗大。
這真的要捅進去嗎,拿著玉勢的手有些發抖。
娘親還讓她注意,不要太劇烈的活動,不然那個膜也會被弄破的。所以,她嗬護了十幾年,就連裴政都沒有摸一下。現在卻要以這種方式,讓自己去捅破這層膜。從今往後,她就是一個婦人。
忽然感覺嘴裏鹹鹹的,兩眼也有些模糊。心中即使再不平,再有怨言……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黃花之身會是以這種方式終結,玉勢剛放進去的那一瞬間,終於還是有些害怕。手裏的動作停頓了,可是那一刻,外麵傳來剛才那小廝的聲音,那一刻,徐秋霜眼睛一閉,心一橫……
徐秋霜大叫了一聲,然後睜開眼睛。剛才的無助和迷茫換成了一雙充滿恨意和無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