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長寧忽然傳音入密:“躺在床上的人沒事,再過三天就能醒過來。”
雲海大師如果不是確信理長寧的為人,八成會以為他說的是假話。可是,他既然能說出這話,那肯定是了。
隻不過,雲海大師到底做了好長時間的大師,自然知道怎麼樣說,才能顯得自己很有水平。他把周韶寧叫到一邊,低語了幾聲,然後周韶寧就吩咐人給他們幾個安排了住的地方。
雲海大師以旅途勞頓為由,說要稍事休息,然後就到了周韶寧給他安排的地方住下了。
到了那裏,他迅速把門關了之後,馬上拉住周韶寧道:“那個葉靜寬到底是怎麼了,真的沒事?”
“他中的是七日醉,這是一個人特製的藥物。新摘下來的柳葉,洗幹淨,晾幹,然後泡在那藥中七日。之後,在上麵用最鮮豔的顏料塗上,晾幹。用的時候,和其他使用暗器的方法相同。
隻不過,柳葉在接觸到人體的時候,因為體溫的原因,會瞬間融化。而上麵顏料是很容易附著在人的皮膚上。附著到皮膚上之後,會散發出柳葉清新的味道。還有那裏頭顏料的味道。
這都是不要緊的,人頂多會醉上七日,然後就會醒過來。而且醒過來之後,身體還會更好。”
“那倒是好了,咱們就安心在這裏待著吧。有好酒好菜地招呼著,多舒服啊。”花糖歡奇怪地說道:“也怪了,發這暗器的人,也是奇怪。別人發暗器,都是為了要命的,那他呢?”
邊說,還邊搖頭。
雲海大師也奇怪,看著理長寧道:“你應該是沒有說完吧。”
“我隻是見過一次這樣的柳葉,想讓上麵的柳葉形狀去掉。很方便的,用毛巾蘸上燒酒,然後在額頭上,蹭上幾回。估計就擦掉了。”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說,當場擦掉了,多好。”雲海大師有些抱怨道:“你怎麼說話,老是留一半啊,一點也不實誠啊。”
花糖歡聽了之後,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
然後,花糖歡好哥們一般把胳膊搭在雲海大師的肩膀上,道:“你就別藏著掖著了,快把這邊的事情辦完,該回去給懷遠辦喜事兒了。”
“我隻是不想嚇著你們。”
花糖歡“切”了一聲,道:“我們也算是經過風雨,見慣場麵的人了。怎麼會被嚇到呢,你放心說吧。”
“那綠色擦掉之後,若是一個時辰沒有再出現別的顏色,那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若是出現紅色,那葉靜寬就會在一盞茶內,化為一攤血水。
若是綠色擦掉之後,在一個時辰內,原來柳葉的地方,出現了紫色。那會……”
兩人聽了之後,臉色有些微變,連忙問道:“會如何?”
理長寧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前兩者?”
“因為在幾十年前,我親眼見過出現相同情況的人。”
“你既然知道會出現紫色,那應該知道,出現紫色之後,會如何吧。”
“柳葉擦掉之後,原處變為紫色的人,立刻自盡了。而且死前吩咐周圍人,把他的屍體燒了。”理長寧好像非常不願意回憶那段記憶,他表情痛苦,臉色刷白,連唇都開始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