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考慮不周。”衛子莊也覺得有些無奈,“你回來找她聊聊,就說是你的意思,信陵君死後,若是她不願意回趙國,就來秦國找我們,到時候我不嫌棄她,也讓她一並嫁了我做妾室,你覺得呢?”
“你真的不嫌棄她?可……”明月一愣,說實話,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可是,如果毛華幫她報了仇,那她確實應該接受毛華,而且如果衛子莊將來能有一番大作為的話,身邊的女人也必定不少,就算是自己想攔都攔不住。
“沒可是,主意是我出的,就算是嫌棄她,我也沒這個資格。”衛子莊說完,站起身來,轉身出了房間。
明月看著衛子莊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背影竟然這麼孤獨。
衛子莊從房裏出來,正好看到給李未看病來的名醫謙扁從房裏出來,“大夫,裏麵的人怎麼樣了?”
隻見謙扁對著衛子莊一施禮,“衛大人說笑了,老朽隻是一山野村夫,隻給人瞧病,當不得大夫二字!”
衛子莊一愣,對啊!大夫二字用到醫生身上還是宋朝以後了。
“先生,病人怎麼樣了?”
“情況不是很好,身上的骨頭斷了十之八九,髒腑也有破裂,元氣大傷,就算能痊愈,怕是也不能如常了。”說完,謙扁歎了口氣,遺憾的搖搖頭,“隻要按時服藥,靜養百日,當能痊愈。”
“百日?!”衛子莊一愣,他的計劃是最近一兩個月就要離開邯鄲了,這期間很多事都要用到李央,現在李未要靜養百日也就是三個月,李央現在的表現來看,指定是不能撇下李未的,隻怕到時候李央會拖後腿啊!
“畢竟傷筋動骨,損了元氣,百日老夫已是少說了。”
衛子莊無奈地點點頭,“有勞先生了,我送您。”
謙扁擺擺手,“醫者,仁心仁術,這是老夫本分。”
送走了謙扁,衛子莊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躺在榻上看著縱橫交錯的房梁竟然頗有些感慨,在邯鄲十幾天了,他終於混到自己有房間了,在吹雪閣時一直都是睡明月的閨房,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現在武士行館也是別人的,但好歹是個開始。
剛要睡下,隻聽房門響了,衛子莊起身,門分左右,明月高冷地站在門外,披頭散發,麵帶紅暈,身上裹著一件寬大足以當被蓋的反毛披肩一直垂到膝蓋,兩隻手抓著一直開到胸口的深V領口,膝蓋下麵身無片縷,不用問,隻要衛子莊現在伸手拉開明月身上的皮袍,袍子下麵是隻有明月自己,沒有多餘的東西,這是想男人了?
“你怎麼來了?”衛子莊把明月讓進房內,“雖說已經是春天,晚上還是冷,別凍著。”
明月坐到臥榻上,“可以聊聊嗎?”
衛子莊倚著門框,“聊什麼?”
難得的,衛子莊沒有像往常一樣那麼猴急直接撲上來,這讓明月很出乎意料,“你不過來嗎?”
“我……”衛子莊有些無奈了,“你要不要情緒波動這麼大?”
“我知道,剛才我說話衝撞了你……”明月高冷中帶著羞怯,“可是……能讓我睡這裏嗎?”
“大姐,咱說的是一個事嗎?”衛子莊左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你衝撞我,和睡我這,這兩件事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你!”明月羞憤地瞪著衛子莊,重重地喘著氣。
衛子莊攤左手示意明月,“有什麼事你直接說行嗎?明天我還得王宮禁衛府點卯呢!”
“那個……今天的事……”明月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支支吾吾的,“是我太……”
“你要是想說什麼情話,我勸你還是免了吧!”衛子莊一擺手攔下了明月的話頭,“咱倆的事,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交易,我不欠你什麼,你也不欠我什麼,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