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是搬起來了,人沒砸著,反倒是把自己的腳給砸了,斷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還好還沒到午時,趙蔥趕緊站起來親自到夥房,讓夥房趕出來五千多人的飯食。
管夥房的校尉一聽就急眼了,今天壓根就沒預備校場上多出來的這五千人的夥食,還有一刻就午時了,上哪兒去弄這麼多糧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午時三刻,就在校場這幫子人叫餓連天的時候,禁衛府的禁衛總算是把飯抬來了。
吃過了午飯,衛子莊讓這幫子兵卒接著做了一下午的體能訓練,什麼俯臥撐,仰臥起坐,蹲起蛙跳,兩個時辰下來,衛子莊把這群敗兵折騰得一個個都跟泥猴似的,民怨沸騰,哀鴻遍野,這要不是有王法管著再加上打不過衛子莊,估計這幫人早就造反了。
下了工,衛子莊告訴無期,如果明天早上他沒來點卯,不管是訓練誰,照著今天的內容繼續來。
所有禁衛府的校尉、都尉一聽都樂了,這個教習都尉當得也太容易了吧?天天就是跑圈和地上打滾,什麼兵器都不訓練,這樣能練好兵?
至於他們怎麼奚落衛子莊沒往心裏去,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明月,按理說如果明月醒了武及怎麼也得打發個人來送信兒,可以一天都沒見到人來,總不能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回到了武士行館,衛子莊頭一件事就是先找到小桃,“姑娘醒了嗎?”
“還沒,藥也是按照先生給的方子吃的,本來中午的時候姑娘發了一身的汗,特別粘手,給姑娘用熱巾擦拭過好幾遍才算給姑娘身上弄幹淨了,可不知怎的,擦完之後姑娘的身子就變得冰涼,真是急死個人了!”小桃有些焦急,她還從來沒見過明月這樣。
衛子莊摸著明月冰涼的額頭,謙扁這個欠扁的貨,到底配的是什麼藥?呼吸倒是挺勻實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夜裏,衛子莊想了想謙扁臨走時說的話,把自己扒得一絲不掛,鑽進蓋著明月的被裏,靠牆坐著,把同樣一絲不掛但是渾身冰涼的明月抱在懷裏,披肩裹在兩個人身上,行房衛子莊現在可是沒心思的,但是,體溫是恒定的,能用自己的體溫把明月的身子捂過來也是好的。
明月渾渾噩噩的,就像隻小貓一樣趴在衛子莊的懷裏,時不時地用手撓撓衛子莊的胸口,動不動地就往衛子莊懷裏紮,還偶爾用臉蹭衛子莊的胸肌。
衛子莊沒辦法,像個家長在哄孩子似的抱著明月。
隻聽明月委屈地喃喃道,“小衛,別走!小衛,別走!我錯了,你別走!”
做噩夢了……衛子莊第一次,心裏有些酸酸的,他已經很久沒有對女人動過心了,這種戀愛的酸臭味他在熟悉不過了。
衛子莊自嘲地搖搖頭,把明月抱得更緊了,就這樣不知不覺地,衛子莊睡了過去。
“嗯?”明月抬頭,眼神迷離,表情賴呼呼的,聲音裏透著疲憊和虛弱,輕輕推了衛子莊一下,“你怎麼睡這了?”
衛子莊倒吸一個呼嚕驚醒了,低頭看向明月,“嗯?醒了?”然後趕緊擦擦自己嘴角的哈喇子,摸摸明月有些溫度但是仍然冰涼的小臉,“這是我的房間,我不睡這睡哪兒?”
“那我怎麼睡這了?”
“你不記得了?”明月醒了,衛子莊繃著的弦突然鬆了,精神上感覺特別疲憊,打了一個哈欠,“那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嗎?”
明月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的夜色,“一個時辰?”
好家夥!衛子莊真是有些怕了,這到底是病得有多重?這丫頭竟然還以為現在是昨天。
明月說著,發現她和衛子莊兩個人都赤條條的,象征性地捶了衛子莊一拳,滿心的怨氣,“你個死人,我都睡過去了你還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