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為官為權為利,他現在還能滿足我對權利的需求,但是當他有一天不能滿足的時候,我也絕不在這個地方受氣,好在我這個人不貪,對現狀很滿足。”
龐煖被幾個下人攙扶起來,“這麼說,你早晚都會離開趙國,是吧?”
“那,就要看你的大王怎麼對我了。”衛子莊看著龐煖,“這就是你今天找我來要談的事,你現在知道了?我不怕你把這些話告訴趙丹,以我的本事,到哪兒都能吃得開。”
“好!好!好!”龐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這三個好字。
衛子莊抄起劍轉身走進回廊,兩個下人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衛子莊扭頭說道,“臨走前,我給你個忠告,有句古話叫做欺老不欺小,就算今日我在你這吃了虧,我也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我今年十八歲,就算躲上十年再出世,也才二十八歲,正當年,你都躺在棺材裏就差蓋蓋兒的人了,還能活十年?隻怕墳頭草都二尺高了吧?”
說完,衛子莊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這個可以稱作是龐煖府邸的宅院,騎上馬直奔王宮禁衛府。
一進王宮後門,校場上無期正帶著人按照衛子莊留下的訓練計劃訓練。
公子錄和長安君也帶著人觀摩,看到衛子莊進了王宮都是一愣,等到衛子莊走到近前的時候公子錄開口就問,“你不是接了王命去郭家堡提人了嗎?”
“嗨!別提了!”衛子莊一臉倒黴相,“還沒出城,被一個叫龐煖的老家夥給截胡了,他奪了我的令牌,讓他的人替我去的。”
啊?!長安君和公子錄都瞪大了眼睛被驚出了聲,心裏直敲小鼓,龐老介入這件事了?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當街攔的?”
“當街攔的。”
壞了,二人心下一沉,也就是說此事肯定已經傳到大王跟前了。
衛子莊看到二人的樣子,繞是衛子莊已經猜到龐煖的地位,也還是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這龐煖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們這麼忌……”
噓!公子錄直接噓出了聲,攔著衛子莊,“龐老先生自武靈王時便是國之重臣,沙丘之亂後,受李兌等人的排擠,出走他國,但仍然不能改變其在大趙的地位,因為他持有節製令,隻要那麵令牌在他手上一日,他就能節製大王的政令。”
“拿他豈不是……”
公子錄趕緊又擺手,“話不是你這樣說的,隻要龐老做出的決定符合大多數朝臣的意願,大王就不能衝撞龐老的決定,再說了,龐老是當時先王專門從楚國請回來給大王以及幾位公子為師的。甚至連家父在內的幾位君上都受到過龐老的指點,你就可想而知,龐老在大趙,那是一言可抵九鼎的。”
“原來如彼。”衛子莊點點頭,如果你們知道剛剛你們口中那個一言九鼎的龐老被我打了一拳還殺了他兩個隨從,不知道你們會是個什麼反應?
“行了,你們繼續,我去趟造府。”
衛子莊剛要走,長安君說到,“衛兄,龐老的事可大可小,我看你還是去見一見大王吧!”看衛子莊無所謂的樣子,肯定是不知道龐煖介入此事意味著什麼。
“不必了,若不是看在樂將軍的麵子上,我都未必管這個事。”說完,衛子莊一擺手,直奔造府。
造府的校尉一見衛子莊來,趕緊迎了過來,“不知何事還勞煩都尉大人親自來一趟?打發個人來造府知會一聲即可。”
衛子莊一擺手,“我隨便差個人來,怕他說不清楚,你這是造府,玩的是個技術,我把標準說給你,你給我做出來就行了,沒這麼多講究。”
造府校尉懵懵懂懂的答應著,大概能明白衛子莊的意思。
衛子莊坐到書案上,攤開一卷空白的絹帛,拿著碳條在上麵畫了一個沙袋的圖,把數據寫了下來。
校尉看著衛子莊寫的東西,汗都下來了,“大人,這圖屬下看懂了,可是這字,恕屬下才疏學淺,真的看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