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龍陽君再次一抖手,手中折扇合上,臉上一個能把男人迷死的笑,“你以為我攔著你是要為了這位衛公子出頭嗎?我是為你好!”
嘶!衛子莊側臉看著龍陽君迷人到逆天的表情,倒吸一口涼氣,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園聽到龍陽君的話,怒哼一聲,“你還能有什麼好心!”
“我隻告訴你一件事,我日前和這位公子鬥劍,輸得連褲子賠給人家了。”
李園聽到這話驚得一瞪眼,不自覺地往台階上又退了一步。
龍陽君此話一出,所有圍觀的人都是一片嘩然,都用很奇怪的表情和眼神看著衛子莊和龍陽君。龍陽君和衛子莊鬥劍輸了這個事邯鄲城人盡皆知,但是輸褲子這是個什麼故事?難不成龍陽君和衛子莊還有一腿?
噗!衛子莊不自覺地往旁邊退了一步。大姐,你知道你說的這句話,能把我害死嗎?
“君上,我是個男人……”
龍陽君看向衛子莊,兩眼一挑眉,很俏皮地說了一句,“我知道,我也是個男人。”
啪!愁得衛子莊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完了,說不清楚了!
龍陽君說完再次看向李園,“不知道你可是還要動手嗎?莫說是你,就是把你身後這三十個人都算上,你也不是衛公子的對手。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是退下吧!”
“哼!”李園還劍入鞘,“他砍了我家公子一隻耳朵,君上說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黃穆?”龍陽君有些好奇地看向衛子莊,“公子把黃穆耳朵切了?”
衛子莊未置可否,但是龍陽君看周圍人的反應就知道這事兒是真的,會過來看向李園,“切就切了吧!難不成還能接上?黃穆是個什麼為人你我都清楚,這要不是上次秦國大軍壓境我無暇分身,都輪不到衛公子切他耳朵,我就切了。”
“你!”李園指著龍陽君,怒從心頭起,“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裏既不是大梁也不是郢都,是邯鄲,回去問問春申君,要不要為了一個不成器的庶子攛掇你家大王對趙國大動幹戈。”龍陽君有恃無恐地笑道,“可有一樣你要轉告你家大王,我大魏與趙國馬上就要結為姻親,你楚國若是興兵犯趙,我大魏可是不借道的啊~”
“好!好!”李園惡狠狠地看著龍陽君和衛子莊,對著王宮的方向一抱拳,“既然此事是在邯鄲犯下的,那我就隻有麵呈趙王來定奪了!”
“去吧!”龍陽君朝李園拋了個媚眼,“不過可有三樣我得提前囑咐你。其一,黃穆的人性,人所共知,想必也是在邯鄲作威作福慣了的,你確定趙人會為這樣一個人做主?其二,你既麵見趙王,當是使臣,身為使臣入趙不先覲見,反而先來尋仇,是何道理?其三,就算衛子莊有錯,可衛公子現下是趙國的新貴,你這個時候跑到趙王麵前狀告於他,趙王的顏麵何存?”
衛子莊有些驚訝的看著龍陽君,這三寸不亂的小舌頭,一言興邦,一言喪邦,後世的什麼諸葛亮、周瑜跟他一比,九牛一毛啊!這能能把死人說活了,先闡述論點,再提出論據並以事實加以論證,縱橫捭闔,這個貨這麼能說,你別再是縱橫家吧?
一番話說得李園啞口無言,運著氣,急不得火不得,此時此刻,李園看誰都像是在嘲笑自己,仿佛他今天來就是個天大的笑話,良久,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走!”
說罷,李園拂袖上了一輛馬車,武士趕著兩輛馬車灰溜溜的走了。
“公子!”李央走到衛子莊身後。
衛子莊把劍遞給李央,然後對著龍陽君抱拳,“多謝君上今日為在下仗義執言。”
“好說好說。”龍陽君春風明媚的笑了笑,蘭花指把垂到麵前的一縷頭發挑到頭上,“黃穆在大梁時也是橫著走的,若不是礙於秦軍來犯,我怕再樹一敵,也定不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