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看著樂乘,很輕蔑的一笑,“武襄君!看這個陣仗,你是執意要與我過不去了?”
樂乘也沒給信陵君好臉色看,“信陵君此言差矣啊!樂某負責邯鄲治下的城防以及治安,事情實在樂某轄下出的,自然也是要樂某入手的,信陵君客居大趙,無官無職,也要插手我大趙的政務嗎?”
“武襄君此言也差矣~”信陵君一副滑天下之大稽的樣子,“邯鄲之圍,本君竊符救趙,有國不能歸,有家不能回,趙王念本君與大趙有恩,對本君是封爵賞地的,隻是本君不敢擅專,從未參與罷了,現下人家都打到本君府上,這口氣,就算是本君咽下了,本君的門客也咽不下,若是不給這群宵小一些懲戒,真以為本君是泥捏的嗎?!”
信陵君越說越氣,說到最後一瞪眼,霸氣側漏。
嗬嗬,樂乘就像看個笑話一樣在看信陵君,“既然如此,那樂某有件事正要向信陵君請教。”
信陵君一挑眉,悠悠問道,“何事?”
“郭縱郭大人,昨日從貴府歸家遇刺重傷,今日理應在家養傷,何故會出現在邯鄲城裏,還又遇上一刺?還請信陵君給我家王上去解釋一下吧!”樂乘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慢著!”信陵君雙手一擺袍袖怒吼道,“本君在此,看你們誰敢放肆!”
“且慢動手!”
雙方人都循著聲音看去。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衛子莊點頭哈腰,又是拱手又是施禮的,一溜小跑,“卑職想是二位大人有什麼誤會吧?”
信陵君一看見衛子莊頓時臉就耷拉下來了,要是沒下巴擋著估計那張臉能一直拖到地上。
樂乘一見是衛子莊,態度也緩和下來,“賢弟,你怎麼來了?”
“實不相瞞,此人,是卑職的門客。”衛子莊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不知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竟引得二位大人當街對峙?幸虧現在宵禁,這要是人來人往的看,傳到大王拿去,指不定又生出什麼禍端來。”
樂乘一愣,“此人是你的門客?”
“就算是吧!”衛子莊有些為難的說著,“樂兄也知道,我現在暫住在烏家的武士行館,少堡主就讓我代管一下,兄弟不才,此人日前見到我與龍陽君鬥劍,心生敬意,特來投我,嚴格來說,此人應該算是少堡主的門客。”
信陵君冷哼一聲,“既然此人是你的門客,那你也定與此事脫不了幹係了,來人!將此人給我拿下!”
“慢著!”衛子莊轉身看向信陵君,左手將蒼穹劍提舉到身前,“你眼瞎是吧?沒看到我帶著劍嗎?”
信陵君沉聲怒道,“你待怎樣!”
“這人今天我保定了!”
“你當真要與我撕破臉?”信陵君明顯有些氣勢不足,“我雖劍術不如你,但你也未必就是我的對手!”
“我向來都是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是你先對我不敬的,自從你我一見麵,你就三番五次找我麻煩,難不成,我還要留著你過年?”衛子莊說著,把劍背到身後,還退了一步,“我素來敬重你,十幾天前我還確曾想過要投入你的門下,但你總惦記著我的女人,這,怕也不合適吧?”
信陵君沒想到一向敢於怒對他的衛子莊竟然會突然退了一步,“以前妮衝撞我的事,我可以暫不計較,此人在我府邸的大門外刺殺我的賓客,背後定有人主使,此事不能就此算了!”
衛子莊很輕蔑地笑了一聲,“你說此人行刺郭縱,你們有證據嗎?是親眼看見了?還是親耳聽見了?”
“我們在府邸周圍就發現這一個生人,還有一具無頭屍。”其中一個押著狄說的人開口怒道,“此人一見我們就跑,不是此人還能是誰!”
“你也這麼說?”衛子莊看向了信陵君,“那你不知道,當時我也在吧?難不成我也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