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想了想,也不知道是惆悵還是遺憾:“估計是,別說我,許所長估計也待不長了。不過你放心,我就算走了,肯定還得關注著這裏。怎麼說這也是我流過汗的地方!”
“那是,傅書記流的汗還不少,這半年不比我在工地流的汗少。”馬老板笑嗬嗬地說道。“就是可惜不能多待幾年,哎!”
車裏的人都笑了起來,有苦也有甜。
這是沒辦法的事兒,總不能讓人家年紀輕輕既肯幹又能幹的一個領導,一直留在三岔河不讓走。做出了成績,上麵看到了就不能裝作看不到,該提拔就得提拔。
也就是三岔河鄉發展的還不夠強大,如果燕飛沒去考拉國,繼續發展一段時間,說不定三岔河就能等來提升等級的級別——比如說以後叫個三岔河縣什麼的。
林保國笑著問許昌盛:“許所走了鄉裏誰還接你這個班,有信嗎?”
許昌盛想了一下:“估計和我得差不多,現在鄉裏這個樣,附近的人想來是沒機會的。不過我還早著呢,我比不了傅哥雄心壯誌,打算在這多待一陣子,就當修身養性。等以後換了地兒,可就沒這麼清閑了。”
“那就好。”林保國點點頭。
雖說在市裏,可是林保國還是比較關心家裏的事兒。
小地方其實說好管也好管,說不好管的時候那不比大城市輕鬆。民風好了派出所的天天喝茶都行,一旦風氣壞了,天天累死也白搭。
好風氣維持起來要靠全部人共同努力,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來培養。壞風氣則是隻要幾個壞老鼠就能給帶起來,從好到壞快得很,比從壞到好輕鬆一萬倍。
林保國真怕許昌盛走的利索,再來個瞎胡搞的人。
可惜這些事兒,除了當事人,其他人隻能感慨感慨而已。
車開到西邊再回來,傅震又建議繼續往鎮子裏走走看看。
從老養牛場那個拐彎過來,走兩步就看到汽車站裏停了好幾輛車,附近也多了不少攤位。而對麵屬於老養牛場的門麵房,差不多都租出去了,現在都有人在開店做生意。
雖然就是煙酒店小吃店之類的營生,至少也證明鎮子發展的確實快。
再走沒多遠,就看到鎮口的大路上,多了一個牌坊。在兩排大樹的襯托下,看著格外有味道。
傅震笑嗬嗬地表功:“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多個這玩意兒,一下子感覺整個鎮子都古樸起來了?”
還真是古樸,雖然知道是新做的,但是做的真不錯。
“裏邊我也要整改一番,不過現在不著急,要慢慢來。等大夥兒都有錢的時候我再說,現在有些家剛有點錢,還舍不得花,不願意配合。”傅震接著道。
燕飛就笑:“你這是打算幹完再走?”
“盡量吧!”傅震笑的有點無奈。“沒好機會就一直留這兒,有了好機會再說。反正先幹著,能幹多少是多少吧!”
鎮子確實人氣越來越旺了,轉了一大圈,燕飛說道:“走吧,還回去養牛場那邊吃飯。吃著飯再繼續聊。”
其他人也沒意見,那就回去。
回到竹林邊,就看到林海虎在那裏被父母訓。燕飛的外公也在,也就是林海虎的爺爺,正踢著林海虎往外踢——老爺子這身體是真硬朗,那抬腿踢的姿勢帥氣的很。
被踢的林海虎一聲不吭,耷拉著腦袋。
燕飛笑著問:“怎麼了這是?”
“人家翅膀硬了,準備跟你出去見見世麵,不和我們這幫泥腿子混了。”燕飛大舅氣咻咻地說道。
“他想去就去。”燕飛說了一句,瞬間林海虎的腦袋就抬了起來。“讓他自己去就是,別跟著我就行。現在我可不敢帶他出去,萬一在那丟了,我還真沒法。”
要是別的事兒,燕飛也是挺能容忍這個老表的。但是出去,燕飛可不支持他。不說這小子還在上學,就他那定不住的性子,燕飛也不敢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