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泫箬見此微微揚眉,心中閃過抹詫異。
她看著沒什麼表情的九夏,目光隱晦的看向見君帝,可他的眼底依舊深不可測,什麼都瞧不出來。
九夏朝著塗泫箬和離氿暝點了點頭,便側身躲掉了鳳竹的手,將人往住處引著。
塗泫箬和離氿暝見狀也跟著引路的婢女朝著臥房而去。
隻有見君帝坐在上手,神色莫名。
關上門。
塗泫箬坐在桌案旁,神色幽深:“阿離,我也是妖界之人,為何我從未聽過今日鳳竹說的那種秘法?”
離氿暝聞言端茶的手頓了頓,而後道:“這種秘法是被禁止的,知曉之人甚少,更遑論青丘狐族一向於修行上見長,所修煉的術法又都是一脈相承,你自然不會知曉。”
“那如你所說,這種秘法不為人所知,那為何妖界還會有人知曉,出現這般事情?還有魔界的事情,無論是做法,還是死人的特點都是一般的!?”
離氿暝放下了手中的杯盞,看著塗泫箬那雙好像明白了什麼的眼睛,也不好再隱瞞下去隻得道:“你想的沒錯,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隻是指使的人,我和人主都隻是猜測,沒有辦法證實,所以我們在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塗泫箬下意識的問道,而後反應過來,看著離氿暝張口卻有些哽塞:“你們在等著他……或者他們再動手?!”
“這是最好的辦法。”離氿暝說著,眼中閃過抹深意。
離氿暝說著,也是有些無奈。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這樣被動等待,可是那人做的太過幹淨,連死去之人的亡魂都不曾放過,他縱是想要搜魂都無魂可搜!
是以他隻能如此。
塗泫箬看著沉默的離氿暝,抿了抿唇道:“你和人主懷疑的是何人?”
“昊陽。”
塗泫箬聞言心中劃過抹了然,而在東海時,三冬同她說的話再次浮上腦海。
“他放不下的,是各界中人的虛偽,與醃臢……”
塗泫箬喃聲重複著,而後迎上離氿暝疑惑的眼睛,搖了搖頭道:“隻是想到了些事情,對了,阿離,你可還記得鳳竹說到黑蓮時,見君帝的神色?”
“你想說什麼?”
“師尊同你說見君帝想要殺了我,可他剛剛的神色倒是像極了不準別人動我,或者說這幅身子的樣子,你說這幅身子,還有什麼秘密?”
塗泫箬眼中閃過抹深思,離氿暝聞言也是有些猶疑。
其實不止這件事,當初青陽與他說見君帝要取塗泫箬性命時,他就有些懷疑,因為他不知道見君帝為何要如此做。
且不說千萬年前見君帝沉睡,那時塗泫箬還未出生,兩者不可能有何關聯,就說是見君帝蘇醒,同塗泫箬也不過是寥寥幾麵,之前也沒有要傷害她的苗頭,為何突然就要取她的性命!?
離氿暝想不明白,他深深的看著塗泫箬。
若說見君帝同青丘塗氏一族的聯係,也就隻有塗南行一人,難道塗泫箬同塗南行有什麼關係麼?
離氿暝想著,陷入了深思。
塗泫箬見他一直沉默,抬起頭看向他:“你可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