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的死像是往深井中丟下一枚石子,初時水花高濺,片刻後便沒了動靜。
白宇生幾人用命闡述了不要以為老好人不動怒就可以隨意欺負的道理。
大清早的,伺候閨女吃了早飯後,周吉又開始了持續一整天的鹹魚生活。
當然,說鹹魚那倒也不至於。周吉現在全神貫注都在改進納元功上。升級納元功已經到了關鍵時候,明天就是之前預定好的開班報名日。
而且改進了納元功後,就應該有足夠的道妙點讓自己升級結晶秘法了。
對,那個自稱荒鱷的結晶期的遺物中對於周吉來說最珍貴的就是這玩意兒。
這一次沒再給他撿漏的機會,從荒鱷身上得到的結晶秘法,隻是最初階的,單詞條,白板效果。
詞條內容還是賊辣雞的那種。
也怪不得那個血鱷這麼辣雞。
隻是還不等周吉張開紙筆,大門處就有陌生的感應傳進來。應該不是和周吉交換過傳訊編號的人。
白鴿上前開門,有點驚訝的看了一眼來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放進來。
“周大師,白裕拜訪您。”
白鴿看向周吉。
“白裕?”
周吉微微皺起眉頭。
對這個人他有印象,是白宇生家的一個庶出。
他來做什麼?為父為祖父報仇?
“放他進來吧。”
周吉也不怕白裕敢對自己做什麼,如果真有不利,殺了就是。
再一次見到白裕,和上次白氏大比上完全是兩個樣。此時他似乎是因為忙完家裏喪葬的事情,臉上全是憔悴。
一見周吉,白裕噗嗵一聲跪倒在地。
“拜見周長老。”
這動作讓周吉有點不適應,他皺著眉頭道:“有什麼事情起來說話。”
“不敢!”
白裕整個人是跪著撲倒在地的,他摸索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納物袋,雙手遞給周吉。
“整理祖父遺物時,我發現了祖父的遺書。他說如果我還能活著辦完他們的喪事,就讓我帶著這個納物袋來給您。”
周吉看著白裕,淡淡開口道:“你打開它。”
“是!”
白裕趕忙直起上身,打開納物袋,先是從裏麵掏出幾個厚厚的本子,然後又將一枚玉符放在最上麵。
“這些是我祖父之前安排人抄錄的您的筆記,玉符中是已經破解的版本。”
對於筆記早就被抄錄這事情周吉沒有絲毫意外。但這東西居然現在就被人破解了倒是讓他挺驚訝的。
他拿起玉符意識進入其中觀看了起來,其中大部分的是一字一字翻譯出來的,常用語序邏輯都沒錯,但是到一些關鍵部分卻解釋的有些模糊,顯然是沒懂自己筆記上的意思。
“就這些嗎?”
周吉臉色微微一緩,不是來尋仇的就好。不然又要麻煩自己動手殺人。
殺人雖然不累,可殺多了閨女都說自己身上臭臭的,這已經連續好多天都不讓自己抱了。
“這是我家關於您的最後一點東西,任憑您處置。還有這些,是我祖父讓我轉交給您,作為賠償,請求您能放我一條生路。”
說著,白裕又從納物袋中搬出幾個一米高半米寬的大缸,其中靈元濃鬱,光是靠感覺就知道這裏麵裝的是靈元液。
“祖父說,這裏有合計一百缸靈元液是我家多年的積攢,全部贈予周長老,以期能平息周長老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