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隼人】對於這份照顧諾曼夫人——也就是麵前這匹白馬的工作, 還是很喜歡的。
有的時候,比起人類,他確實更喜歡和類似於諾曼夫人這樣的美麗生靈打交道。
不過他也清楚, 假使是以前的自己, 恐怕並不會擁有這份耐心。
如果從這方麵去想, 多年的逃亡生涯帶給他的也並不全都是壞處。
又有些走神,【獄寺隼人】發現自己今天的精力實在是無法過分集中, 也怪不得諾曼夫人會生氣了。
或許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吧, 他有點兒不確定的想。
雖然他和【六道骸】之間確實是有一些齷齪,但在關鍵的時候, 【獄寺隼人】還是會無條件地信任著他。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在這個農場暫時工作的【獄寺隼人】其實是很放鬆的。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
這並不是自負,這是過去一次又一次從危機之中逃脫的經驗——
但這一切的前提得是裏包恩並沒有被那個神秘人聯係。
不管在哪個世界,各種稀奇古怪的道具都會有很多,甚至讓人防不勝防。
可還是那句話, 【獄寺隼人】信任【六道骸】, 相信自己並不會在短時間被人找到蹤跡。
【獄寺隼人】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 但在中心城生活了那麼多年, 他的警惕性確實是下降了一些。
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隻要再給【獄寺隼人】一點兒時間, 他肯定很快就能將狀態調整回來, 誰讓他所麵臨的是一個新世界呢?
可惜,裏包恩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獄寺隼人】會被抓住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等【獄寺隼人】意識到逃不掉的那一瞬間,他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遠征軍。
他想到了他們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中心城城主剛剛將他想要讓他們去做的事情告知——
那是一場從月亮高懸到太陽初升的會議, 期間的氛圍也並沒有多嚴肅,參與的人大多都是一副非常隨意的態度,甚至說到激動處,直接打起來也並不會讓人意外。
五條神社的那位神主從不管事,連帶著五條神社也安安靜靜地當個背景板。
至於他們世界的其他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小算盤,似乎對即將要去新世界定居,順便拯救一下世界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但織田君之死和遠征軍卻不同。
【織田作之助】同樣不管事,但是有【江戶川亂步】在,他一個人就能代表織田君之死的立場。
【沢田綱吉】也無所謂,不過他不介意幫忙拯救一下世界,也不介意按照【入江正一】的想法走,至於那位神出鬼沒的【白蘭·傑索】,並沒有出席會議。
於是,兩位主事的人就出來了。
可不妙的是,【江戶川亂步】和【入江正一】兩個人意見不合。
這一切其實和【獄寺隼人】沒有什麼關係,但送他過來的人是【六道骸】——
【獄寺隼人】:……
好像不小心陷入到織田君之死和遠征軍地博弈中了。
想到這裏,【獄寺隼人】就隻能苦笑了。
為什麼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果然還是因為他的名契吧!
隻不過,【獄寺隼人】很疑惑遠征軍這樣做的目的。
既然被織田君之死委托過來的【六道骸】都說了,希望他能將這份名契隱藏起來,在那場關鍵的戰爭之中使用,那麼,遠征軍這又是什麼意思?
在法國鄉下生活的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獄寺隼人】是靠做一個聾子和瞎子,才沒有讓自己重新回到彭格列。
就算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首領,但【獄寺隼人】的本質不會變,他沒法用理性將自己的感性徹底壓下去——
有時候【獄寺隼人】自己都懷疑,像是他這種性格,真的適合去做一個mafia嗎?
他不知道。
但他從一出生,就已經注定了今後的道路。
mafia家族長大的孩子,隻會是一個mafia。
被套上頭罩,手腳也都被束縛住了,【獄寺隼人】甚至還被注射了不知道是什麼的藥劑,不光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連他的名契都沒有辦法再繼續使用了。
這也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在他們這群名契者出現隻有短短幾個月時間內,怎麼可能有人研究出這種藥劑?
【獄寺隼人】非常冷靜,也不在乎自己之後會遭遇什麼,他會盡量留下自己的性命,但如果不行,那就將他的名契剝離出來好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獄寺隼人】才發現,他對死亡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