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倫·坡】抿了下嘴唇。
繼續往前幾步,他往外探了下頭。
好巧不巧的,正對上一雙鳶色的眼睛。
【愛倫·坡】:……
這家夥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早?
要知道太宰治說他想要從白鯨上離開去收集消息的時候,【愛倫·坡】可是在暗地裏高興了很久。
在他看來,太宰治這一去最起碼得用上個一個禮拜。
可事實是,現在才過去了不到三天。
癟了下嘴,太宰治露出了一副非常委屈的表情,“坡君不歡迎我嗎?要知道我可是辛辛苦苦地收集到了很多不得了的情報,沒想到一回來就受到了坡君的嫌棄,這可太令人難過了!”
下一秒,【愛倫·坡】就看到了來自【織田作之助】的不讚同的目光。
他應該說什麼?
怪他太稚嫩,連自己的情緒都掩飾不好嗎?
【愛倫·坡】隻想自閉。
默默地將頭給縮了回去,【愛倫·坡】覺得自己會擔心【織田作之助】真的很沒必要。
他還是乖乖回控製台那邊好了。
【愛倫·坡】有點頭痛的想,織田先生為什麼總是那麼容易被騙?
這個場景,讓他下意識回想起了曾經【太宰治】還在的時候。
動作一頓,【愛倫·坡】又想,這個樣子的【織田作之助】,好像比之前鮮活了點。
回過頭又看了一眼,【愛倫·坡】的神色莫名。
難道是錯覺嗎?
他們的織田先生還是老樣子。
【愛倫·坡】並不會對此感到失望。
他不會放棄,他們也不會放棄——
織田君之死會作為一根韁繩,牢牢地將【織田作之助】這個立於懸崖邊的求死之人拉住!
他不會死。
【愛倫·坡】在後勤這方麵一直都做得無比妥帖。
即便【綾辻行人】並沒有要回到橫濱這邊的意思,還是將他的房間給準備妥當了。
作為一起長大,又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同伴,【綾辻行人】房間裏的每一個細節都被【愛倫·坡】給記得一清二楚,也在白鯨中複刻出來了一個。
乍然回到熟悉的環境之中,【綾辻行人】還有些愣神。
但緊接著,就是徹底的放鬆。
不光因為麵前的房間是他過去生活了好多年的模樣,也因為他知道他的同伴們就在外麵。
往床上一坐,【綾辻行人】打開了自己手中的那個手提箱,從夾層中抽出了一一個小小的筆記本,直接扔到了伏黑甚爾的懷中。
他抬頭,之前那些劇烈的情緒在這一刻已經全部都歸於平靜,那雙眼睛裏餘下的唯有不擇手段的冷酷,“我能給你的比你想象得要更多,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這件事了。”
伏黑甚爾也終於正了神色,深深地看了一眼【綾辻行人】,這才翻開了手中的筆記本。
對於他來說,隻要錢到位,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接下星漿體那個委托了。
要知道,他當時可是差點就殺死了擁有六眼的五條悟!
合上了筆記本,伏黑甚爾的眉眼間滿是愉悅,“看在報酬的份上,我接了。”
【綾辻行人】並沒有騙人,那確實是一份非常誘人的酬勞。
不光是錢財這種雖然庸俗,他卻喜歡的數字,還有一些無法用錢財衡量的無價之寶。
彎了彎眼睛,【綾辻行人】從來沒有一刻比現在笑得更真心了,“我就知道,甚爾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
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局麵了。
如果不是在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遇到伏黑甚爾,【綾辻行人】可能真的就得捏著鼻子去找【伏黑甚爾】了。
甚至擺在伏黑甚爾麵前的這一份籌碼,也是他早早就為了【伏黑甚爾】準備的。
隻不過在擁有了伏黑甚爾這個更優的選擇之後,他心情好,又往裏麵添了點東西。
大大地抻了個懶腰,【綾辻行人】將自己跌到了柔軟的床鋪上。
他望著天花板,突然說:“我記得東京那邊有個盤星教,到時候就借用一下他們的地盤吧。”
“看在你給的酬勞足夠的份上,我就不讓你額外加錢了。”伏黑甚爾懶洋洋地說道。
愉悅的笑出了聲,【綾辻行人】將墨鏡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不愧是甚爾,簡直是掉到了錢眼裏。”
其實這麼說也不太準確,隻是【綾辻行人】實在是個麻煩的家夥,伏黑甚爾嫌煩。
如果不是看在錢財的份上,伏黑甚爾早就把這個小鬼給扔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