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晚上發消息給紀平安的也是葉瀟瀟？
現在葉瀟瀟已經死了。
那，找出真凶的任務就完成了？
任務完成的過於容易，讓平安覺得有些不真實。
認真記下視頻裏少年少女們的臉，平安把手機放回桌上，位置絲毫不差。
傾身看著兩位警察的眼睛，嘴唇微啟，吐氣如蘭：“我數一二三，你們就忘記剛剛發生的事。”
兩位警察表情呆滯，緩緩點頭。
“一。”
“二。”
“三。”
一聲清脆的響指聲響徹辦公室，兩位警察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少女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搭在大腿，眼眸微垂看著桌麵，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非常無害。
天空灰蒙蒙，風呼呼作響，雨滴打在窗戶玻璃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麵帶疑惑，怎麼突然間就下雨了。
小張覺得剛剛自己好像說了什麼。
但是明明是剛說出口的話，怎麼就忘記了？
小張警察揉揉太陽穴，它鼓鼓的，有一絲脹痛。
“額。”小張遲疑了一下，轉過頭捂著嘴低聲問周哥。
“剛剛問到哪裏了？”
周哥想了一下，撇一眼平安，不太確定地捂著嘴回答。
“好像在問這個丫頭有沒有碰到葉瀟瀟。”
“好像是。”
接下來，兩位警察關於葉瀟瀟的問題再次問詢平安。
然而，不管問什麼，平安都是簡潔回答，不多說一個字。
時間慢慢過去，兩位警察說得口水都幹了，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問到最後，小張警察舔舔幹澀的嘴唇，喉嚨有一絲灼傷感。
不太情願地說道：“問的差不多了，今天先到這裏，謝謝你的配合。”
終於打算放平安離開。
平安站起身，全程臉色毫無變化，坐了那麼久的身姿依然挺拔。
拉開門，呼呼作響的風帶著雨滴往臉上吹，門口的地板已經被雨打濕。
平安抬起手擋住臉，靠著牆邊向教室走去。
看到平安進來，本來充滿議論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平安。
她去的有點久，有人猜測她是不是跟葉瀟瀟的死有關。
說的人多了，假的也變成真的。
有人開始說碰見過她跟葉瀟瀟不和。
有人說她天天跟後排的混混在一起，做出這種事很正常。
隻是自己在背後說的時候洋洋得意，但是麵對正主卻又不敢發出一言。
尤其是麵對平安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你心裏的一切想法。
讓人心生膽怯。
平安掃視教室一圈，凡是跟她對視的人都下意識地低下頭。
少女臉色平靜地走進教室，輕輕的腳步像踩在每個人心尖上一樣。
直到平安拉開椅子坐下，都沒有人敢說話。
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如雞。
直到班主任來叫下一位同學出去，教室裏才開始有一些聲音。
平安拿出手機，沒有未讀的短信。
她看著窗戶外麵，傾盆大雨形成一片雨幕，擋住人的視線。
他還沒有回去嗎？
同學們一個個輪流出去，不一會就回來。
沒有一個人像平安那麼久。
葉瀟瀟的兩個姐妹出去後都是哭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