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同一類人
覆蓋大地的煙塵散去後,西索如同打不死的僵屍一般,從被砸出的大坑裏爬了出來。
渾身上下都是創傷和血跡,但西索依舊還能移動,他的瘋狂似乎已然消失,臉上掛著事後滿足的笑容,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張武星的麵前。
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背靠大樹,坐在地上的張武星,開口說道:
“真遺憾,我始終都維持著堅,你的攻擊打不破我的防禦。”
張武星將手掌藏在一層浮土裏,以此來隔絕西索的目光,同時,一絲絲微弱的念仿佛垂死掙紮一般漸漸凝聚起來。
然而,西索連一點機會都沒有留給他,一腳踩在了張武星的手掌上。
“嗚!!!”自己的手被西索踩在腳下,張武星痛苦的叫了出來。
“即使到現在,還在盤算著反擊嗎?真棒,太出色了。”
西索一邊用腳碾著張武星的手,欣賞著張武星臉上痛苦的表情,一邊開口說道:“小星星,你可以猜猜看喲,如果你現在求饒,我會不會放過你呢?”
西索等了一會,似乎想要讓張武星體會足夠的猶豫和掙紮。
張武星的眼中的確流露出對死亡的畏懼,雖然隻有一點點,察覺到這一點的西索惡劣的笑了起來,然後公布了答案。
“嗬嗬嗬……答案是……GAME_OVER!”
西索從懷裏取出一張撲克牌,將念灌注其中。
張武星另一隻手裏扣了一顆小石子,打算做最後的抵抗。
“念幾乎使不出來,但我還能戰鬥,來吧!”懷著臨死也要咬對方一口的想法,張武星在石頭上灌注了自己最後的念。
然而就在此刻,張武星看到了西索身後的異動。
某個家夥躲在人群裏想要偷偷摸摸的幹些什麼。
同樣遍體鱗傷的西索似乎沒有發現身後的勾當,但正對西索的張武星則將一切看在眼裏,對方拿出吹箭,瞄準西索。
此刻隻要保持沉默,就可以眼看著西索被人攻擊吧。
這並不違反道義,畢竟張武星並沒有邀請第三者展開攻擊,要怪就隻能怪西索的人品太差,比較能拉仇恨,否則為何人家不攻擊他張武星,卻偏偏要偷襲西索呢?
明明隻要默不作聲就可以靜待轉機,甚至找到反殺西索的機會,但張武星似乎在這一刻卻完全是不經大腦思考,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等……”
第一個字吐出來之後,張武星的大腦終於上線,將下一個字吞了下去。
但西索是何許人?他立刻就察覺到了身後的異狀,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閃避動作,閃過某個非洲黑人頭射向他後頸的吹箭。
西索閃開了,接下來就輪到張武星中招了,幸虧他的手裏還留存了最後的殺手鐧,利用灌注了那麼一點點念的小石頭,張武星將飛來的吹箭磕飛出去。
西索站定後,並沒有急著去找非洲黑人頭的麻煩,而是用詫異的表情看著出言警示的張武星,對於以捉摸不定為賣點的西索來說,展露出自己真實的表情是極為罕見的行為,這代表他真的驚呆了。而發射出吹箭的非洲黑人頭則失態的大聲叫道:“為什麼要提醒他,明明隻要幹掉這個危險分子,連你也可以得救!我是在幫你!你瘋了嗎?”
“……”張武星沉默了一下,然後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後悔了,可以請你可以再射一次嗎?”
“該死的張武星,你這個坑爹的混蛋!!”非洲黑人頭破口大罵,然而接下來他罵不下去了,因為那惡魔一般的魔術師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
周圍的考生們連連後退,將他一個人人孤零零的留在原地,眼看死神漸漸靠近,非洲黑人頭渾身發冷,他擺開架勢,準備做最後的反抗。
看過西索和張武星的戰鬥之後,即使西索已經受傷,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對抗那個恐怖的惡魔,可以說他的心氣已經完全被散發著惡念的西索摧毀了,此刻驅動著他的身體行動的隻剩下往日的本能。
“膽敢打攪我戰鬥的家夥,宣判你死刑。”西索的指尖夾著撲克牌,劃向非洲黑人頭的頸部。
就在下一個瞬間,西索再次做矮身一閃,,躲過了來自身後,瞄準他後腦勺的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