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嘴角的風雅淡去,目光漠然,“七爺是想與花仙暗示什麼麼?花仙不過風月場所之人,見識也不廣,七爺不如挑明白說了?”
“李吟霜。”
花仙身軀一震,捏緊了花瓣,“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你哥哥大老遠跑來蒼國,無非是求證你死沒死,好安穩繼承他的大業。”
花仙冷笑著:“真是費勁了心思。”
七爺聲音壓低:“難道你不想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嗎?”
花仙眼皮子跳動,身體抗拒著七爺想離開這裏,內心又分外渴望知道七爺接下來說的話——
“我可助你殺了李真率。”
“助我?”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花仙低低笑出聲來,“你拿什麼助我,我已經是個棄子了……即便是殺了李真率,我也回不去了。”
倆人站著好一會,花池挽就回來了,看七爺的目光充滿警惕,麵帶得體微笑問七爺準備在哪下榻。
七爺風輕雲淡地回他隻是來逛逛。
不請自來,還擺得個主人樣,臉皮厚得花池挽笑容險些掛不住。
丞相府地大客房多,花池挽還是不太樂意七爺也留下來,好在七爺也不多待,很快就走了,反倒是花仙有些棘手,很明顯的,李真率喜歡他,還把他當成女人了。
得到花桃的寵愛嗎?無權無勢之人,出身肮髒,接近花桃心思昭然若揭,要解決掉很容易,隻是得悄悄的,不能被花桃發現。
昨日豔陽,今日就開始入秋刮風了。清晨雨露未幹,空氣倒是新鮮清甜,院子裏的花慘遭□□似的衰敗,昨晚下的雨委實大了。許久不見的碧水伺候花桃梳妝,忍不住吐槽道:“這天要是下好幾天雨,衣服都要發黴啦。”
不僅空氣潮濕,木製的家具也會發黴變味,丞相府有錢,大不了換一套,她們這些可憐的下人就隻能再花月錢買衣服。
“這兩天你都去哪了?”
“回老家看年邁的母親。”
“你沒和我說,跟誰告假的?”
碧水動作一頓,熟練下跪,“上次您生奴婢的氣,就不敢再出現在您麵前了,是大少爺同意奴婢回去的!”
“起來,我沒有生氣。你做好本職工作,沒人會說你。有新的信件嗎?”
“有的,幫您收好了,奴婢這就拿給您。”
花桃喝著早茶打開信件,裏頭內容無非是一些花裏胡哨的商業吹捧,最後一行字則是挑明了想要見花桃一麵,順便問她為什麼斷更。
開什麼玩笑,花桃還不想掉馬甲呢。
她隨意找了個告病回家的理由解釋斷更,再含糊帶過不想麵基。
收好了信,照常拿給了碧水。不一樣的是,碧水神色空洞,像是有心事一般,看著不太靈光。
花桃嚇唬她:“要是弄丟了信,小心你的人頭。”
“奴婢不敢!”碧水驟然回神,雙腿一折就要跪下,花桃眼疾手快扶住她,“別跪了,我見不得別人隨隨便便跪著,還以為我欺負你的,把信送過去,再幫我收兩串葡萄,不許透露我的信息!”
“奴婢明白了。”
花桃病情好轉許多,花枝扮演的老神棍順勢推出舞台,這幾天花桃吃好喝好還豐盈了些,身高依舊是致命傷,頂多欺負欺負年紀最小的碧水。
皇帝舉辦了個什麼神獸大典,把離月國獻上的老虎白獅拉出來,在演武場來一場人與獸的較量。蒼國人哪裏見過真正的草原猛獸,無論是不是真的老虎獅子,光是有個噱頭,就足以吸引人了。
天氣冷了,花桃的手冰涼,得藏進自己做的毛絨絨暖手袋裏,高領帶著一片絨毛,幾乎將她半張臉都藏了起來。還沒入冬就冷的徹骨了,要是過年了還不得天天來在被窩裏。
還好她是丞相府小姐,吃喝不愁還大富大貴,如果是美弱慘落魄戶,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冬天鞭撻,殺了她吧。
“小姐,聽說過兩天演武場會有一場動物秀,您可一定要去哇。”花桃正暖著手,碧水負責把洗幹淨的葡萄喂進她嘴巴裏。
動物秀?不就是雜耍嗎,有什麼好看的。
秋月道:“而且離月國的王子也在,相傳他容貌俊美,女人見了他都癡迷。”花桃不屑哼了一聲:“我見過他一次,畏首畏尾之輩,隻會裝蒜。”
碧水:“那您還去嗎?”她十分期盼花桃能帶她們去,費勁了心思成為貼身侍女,無非是想得到更多攀龍附鳳的機會。
花桃也不點破,碧水秋月不使壞心眼,她就不管那麼多。
“大哥會帶我去的,如果天氣太惡劣,恐怕也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