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朗將喝的一幹二淨的杯底對向我,我嫵媚一笑繼續蠱惑,“雲朗,這杯酒我要謝謝你,是你從漩渦裏拯救了我,我如今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是你的功勞。”
我將空掉的兩個酒杯灌滿,把其中一杯推向左雲朗,而另一杯則一滴不剩的進了我的咽喉,左雲朗抬手試圖阻止我,可我吞咽的動作太快,他沒來得及。
“還記得嗎?”左雲朗揉搓著因酒精作用下泛紅的眉心,我托著嬌豔無比的臉蛋注視他,“記得什麼?”
“我說過的,你若殺人,我便幫你藏屍,不論何時,這句話始終有效。”
他眯著微醺的眸子將第三杯灌入口中,左雲朗的嗓音太魅惑,是大漠裏的河流,貧瘠中的財富,我不由自主的動容,腦海中憶起那段和他十分快樂的日子。
他的出現於我來說是始料未及的,我並不想把心思投放到任何一個男人身上,安餘淮對我媽的傷害讓我對婚姻和愛情無法百分百的信任接納,可他的溫暖融化了我。
他一次次的救贖我於水火,他賦予我承諾和婚姻,他包容了我難以啟齒的過錯,為我鑄造了一個美好到像是幻境的未來,我曾經無比憧憬過啊,我期盼和他的未來生活,可當我真的相信了,去觸摸著他這份真心,一切又如被風吹散的巨大泡沫,在一瞬間蕩然無存了。
我忍不住落淚,但指尖很快又擦拭的幹幹淨淨,我捧著左雲朗的臉拇指在他迷醉的眉眼反複摩挲,“為什麼要騙我,我真的差點信了你啊。”
我的話並沒有如數抵達左雲朗的耳中,他腳下趔趄著,頭顱整個傾倒在我的肩窩,我閉眸了很久,仿佛在回味著,也在祭奠著,那段他給過我夢的日子。
我架著失去意識的左雲朗上了二樓臥室,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蓋上被子,他深陷的眼窩在夜色中微微顫動,我貪看了一會便轉身離開,可他忽然拽住我的手,嘴裏含糊不清的喃喃,“為什麼不愛我……”
兩個人的緣分至深至淺都是時也命也,我和左雲朗的緣分隻到相知卻不夠相愛,我的過去不純粹讓我無法對他心照不宣,而他的愛混雜著利益和仇恨,注定也不會落個善終。
我們都在愛恨裏迷茫沉浮,做下的每一個選擇會得到眼下所要的,卻也從此與另一條路背道而馳,一念之差,便是無法挽救的是非因果。
“我要的東西呢,可準備好了?”
新慧早已等待在門外,見我出來立刻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
她穿了一身和我同樣顏色的紗裙,頭發像我一樣披散著,就連口紅的顏色也仿照的絲毫不差,我十分滿意她的著裝,左雲朗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在夜色不明的情況下,新慧足夠以假亂真取代了我的位置。
“這是新手機和sm卡,少奶奶的恩情我會銘記於心的,隻是……”
新慧瞳孔黯淡著,似乎在擔心什麼,話中欲言又止,我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漫不經心的說,“隻是你怕雲朗明早醒過來會大發雷霆斥責你的行徑,你所有苦心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