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洞口處,隻能看到滾落的瀑布,加上周圍轟隆隆的水聲遮掩,果然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兔崽子,出來受死。”
東方墨並沒有急著往裏而去,而是一提腳下道袍,嘴上叫囂著,聲音粗大,似乎就怕聽不見一般。
尋常獵人誰不是小心翼翼,生怕打草驚蛇,哪有他這般張狂的。
但他卻有自己獨到的經驗。到了此處,就這麼一個洞口,他不信這洞還是通的,還能從另一頭逃走。
加上這洞口不過半丈大小,這樣他還能讓那畜生從這兒逃走的話,那他這十幾年還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而這樣做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這洞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摸不清裏麵的情況,能夠將它從裏麵引出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東方墨雖說看似囂張,可心中卻打足了十二分警惕,時刻注意著洞內的動靜。
此時他左手提著道袍,右手習慣性的抓在了胸口的衣襟處。
然而半響之後,洞內並無動靜。
見此東方墨慢慢蹲下,隨意的抓起了一把泥沙。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看見你了。”
語罷,手中泥沙一甩,向著洞內扔去。
“沙沙沙。”
泥沙打在岩石上,響起猶如雨打芭蕉的聲音。
與此同時,東方墨眉頭一皺,按照剛才的聲音來判斷,這洞並不深。
一伸手,從胸口拿出了幾張自己畫的黃紙符,這些東西他有好幾打,身上自然也有一些。而後從袖口處拿出了火折子,用力的吹了幾口後,輕易地就將黃紙符點燃了。
手指一轉,再一彈,那黃紙符被他輕易地彈射了出去,直直射向深處。
能將一張薄薄的黃紙符彈出如此遠的距離,這一手可著實不簡單。
不過說到底這也就是花架子,看著還行,並沒有什麼威力,也是平日裏行騙的慣用伎倆。
而就在黃紙符化作一道火光激射而出,洞內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叫聲。
“吱吱”
那聲音有點像老鼠,不過卻卻更加顯得尖厲。此刻這聲音中充滿了一股驚慌,似乎對著火光極為的畏懼。
同時,東方墨借著黃紙符的火光,勉強看清一道瘦小的身影從洞裏竄了出來,那速度之快,比起靈雕都快了數倍不止。
隻是一撲,就已臨近東方墨麵門。
他哪想的到這畜生的速度如此之快,乃平生僅見,此時隻來得及用手擋在自己的麵前而已。
“嘶!”
劇烈的疼痛猛然間傳來,東方墨的手臂被其咬住,他能夠感覺到兩根尖銳的獠牙,刺入了手臂當中。
心中一橫,本就是個不要命的性子,此刻吃痛自然也不肯吃虧,剩下的一隻手一把將那小獸抓住。
不過伸手一摸,卻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疼痛襲來,而那小獸也發出尖銳的叫聲。
竟然是東方墨慌亂之下,一把抓進了那小獸的傷口,暗紅色的血液流了他一手都是,那種滾燙的感覺就像是把手伸進了燒開的油鍋裏。
“啊!”
東方墨忍受不了那種鑽心的疼痛,口中發出痛苦的低吼。
但這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直接把手指插進了那小獸的身體,而後輪起來,往地上狠狠一砸。
”吱吱……“
小獸發出痛苦的尖叫聲,瞬間鬆開了獠牙。
東方墨心中一喜,伸出被咬傷的手,狠狠按住此獸。
而此刻他終於看清了此獸的樣子。
這是一隻野貓大小,不過渾身墨綠的小獸。
細長的爪子,尖尖的耳朵,背上還有一雙肉翅。但此時其渾身都是傷口,暗紅色的血液流淌,有些地方甚至能夠看見潔白的骨頭,背後的肉翅也被折斷了一隻。
那小獸身受重傷,早已黔驢技窮,此時隻能在東方墨手中瘋狂的掙紮。
見此,東方墨冷哼一聲,他的左手早就被燒的麻木沒有了知覺。
一把撿起地上還沒有熄滅的火折子,順勢就向著那小獸身上紮去。
“也給你嚐嚐被燒的滋味。”
“吱吱!”
見此,小獸發出前所未有的驚恐叫聲,眼中的懼色一覽無餘。
不過它的身體被東方墨死死製住,隻能無謂的的掙紮。
泛著火星的火折子在其驚恐的目光中,瞬間觸碰到了傷口的血液。
然而下一刻,東方墨就猛然瞪大了眼睛,如避蛇蠍的抽回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