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顧公子這個字眼,冬香驚喜地側過頭來,一看果然是顧鳴,便急急上前福了一禮:“小女子見過顧公子。”
“嗯,冬香姑娘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二人坐下之後,老媽子方才起身離開。
不過,卻沒走遠,而是走到院站口等著……
畢竟她已經收了那個楚公子的定金,某種程度上講,冬香已經是楚公子的人了,所以她怕惹來麻煩。
因為時間緊迫,顧鳴也顧不上客套,開門見山道:“聽聞有人替冬香姑娘贖身?”
聽到此話,冬香不由幽幽歎了一聲,默默點頭。
“怎麼了?能脫離火坑不是好事麼?看冬香姑娘的神情似乎不太開心?”
冬香不由搖頭苦笑:“隻怕是更深的火坑……”
“哦?怎麼說?”
“那個人叫楚懷仁,台州府人氏,出了名的紈絝……
聽姐妹們說,那姓楚的幾乎每年都在納妾,但那些女子幾乎都沒有好下場。
要麼莫名的死去,要麼瘋瘋癲癲,也或是賣給他人……”
“竟有這樣的事?”顧鳴不由皺了皺眉。
“傳言應該非虛,這苑中有兩個姐妹是從台州過來的,她們聽過不少關於姓楚的事……”
“行了,我明白了。這樣,我去幫著打聽一下這個姓楚的為人。
如若真的是個火坑,我再想法子阻止這件事。”
一聽此話,冬香不由臉色一變,急道:“小女子多謝公子的恩情,隻是……楚家在台州頗有背景,公子不要為了小女子的事而卷入是非。”
“嗬嗬,這個冬香姑娘放心,我心裏有數。行了,就這樣,你先忍耐兩日,到時我再來找你。”
說完,顧鳴便起身辭別而去。
走到院外,老媽子訝然地往院中看了一眼:“顧公子這麼快就完事了?”
顧鳴:“……”
這老媽子也不太會說話了。
……
離開盈春苑,顧鳴走到無人之處,念頭一動……
下一刻,已然瞬移到台州城外。
入了城,顧鳴經過一番打聽,方才知道冬香的擔憂不無道理,這姓楚的著實是壞的不一般。
這家夥天生就是一個色胚子。
十來歲的時候便無師自通,開始騷擾府裏的丫環。
甚至還有一件讓人津津樂道的事……這家夥在十五歲的時候,居然給他老爹戴綠油油的帽子,與他老爹納的兩個小妾廝混到一起。
事發後,他老爹雖然生氣,但又舍不得收拾兒子,畢竟老來得子,寵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於是,幹脆將那兩個小妾賞給兒子……
結果那小子玩了沒多久,膩了,竟將那兩個小妾給賣到青樓去了。
之後,那是越玩越離譜,最喜歡跑去勾搭一些成了親的女人。要麼用錢砸,要麼來硬的……
楚家幾代經商,積累了不少財富,在台州府乃是有名的大戶,與官府有著盤根交錯的關係。
因此,就算他再怎麼胡作非為,哪怕是鬧出人命,他老爹也會花錢擺平。
台州城不少人都在詛咒楚家……畢竟,有不少人都被楚家欺壓過。
楚家以前有個姓盧的下人,有一次他的妻子從鄉下來探他,結果不幸被楚懷仁看到了。
那婦人雖說已經三十來歲了,但長得還算不錯,身段也頗有些動人。
於是乎,楚懷仁當下裏便動了歪心,將那婦人強行占有……
過了兩三天才放人。
但那婦人卻已經瘋了……
姓盧的男子跑去官府告狀,卻反被打了一頓,說是夫婦二人合謀想要敲詐楚懷仁……
另外,這家夥心裏有些扭曲,喜歡玩一些非人的手段。
有幾個小妾不堪折磨,要麼上吊自殺,要麼被生生折磨死……
做了那麼多壞事,楚懷仁依然不知收斂,依然還在四處逍遙。
城中百姓一提到他,可謂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
但,偏又奈何不得。
獲知了這些事情之後,顧鳴返回了天台縣。
並且,於當天晚上悄然來到冬香的房內……
一見顧鳴突然出現,冬香嚇了一跳,看清是顧鳴之後,不由擔憂道:“顧公子,你怎麼來了?有沒有人發現你?”
“放心吧,不會有人發現的。我打聽過了,那姓楚的家夥的確不是個東西,我會對付他的,你不用擔心。”
對於顧鳴來說,對付這麼一個小小紈絝,根本不叫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