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重案組辦公室的時候,高山正在沙發上睡覺,整個辦公室裏東倒西歪躺了不少的同事,應該都是剛剛一結束案子立刻就倒下睡了,我知道他們太累了。

但就在一群東倒西歪的人中間,突然露出了一個小腦袋,杜若頂著一頭標準的沙宣發型,整個重案組再也沒有第二個這樣的發型了。

“噓!”杜若對著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我立刻就放輕了腳步,生怕打擾到其他人。

杜若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出辦公室,指了指旁邊蕭溪的辦公室。

敲門進入,蕭溪正在辦公室電腦前認真的看著什麼,桌上放滿了各種材料,我掃了一眼,應該是關於水牛案子的結案報告。

隻要這份報告送上去,那就可以判定水牛的刑罰了,像是這麼惡劣的情節,估計應該逃不過槍決了。

“嗨。”我隨手打了個招呼,總感覺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蕭溪的表情太過於平靜了。

蕭溪和杜若兩個人好像沒事人一樣,沒人搭理我,不過臉上還帶著淡妝,看起來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我不由的多看了兩眼,真是兩朵金花!

“陳峰你醒了,坐在這裏吧,沒事的人可以出去了。”蕭溪隨手指了指,頓時李鵬一臉黑線,悻悻的轉身走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李鵬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我點了點頭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

其實每次麵對蕭溪的時候,我都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哪怕是最簡單的一個動作,也會被人看穿心理活動,她擁有太可怕的邏輯推理能力,可以輕而易舉的洞察人的內心。

“知道我是誰嗎?知道她是誰嗎?”蕭溪突然抬頭問了一句,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知道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精神也得到了徹底的恢複,怕是不會再那麼容易就出現幻覺了,也不會輕易的被杜若給催眠了,但我就不明白昨晚我是如何被瞬間催眠的。

“你是蕭溪,她是杜若,我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思。”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蕭溪又要搞什麼鬼,心裏暗暗提高了警惕。

“不對吧,你再仔細看看?”蕭溪意味深長的指了指旁邊的杜若,杜若手裏正拿著一個鉛筆轉圈,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鉛筆上,可我立刻收回了目光。

我知道這是一種催眠的手段,麵對一個精通催眠的大師,絕對不能隨便的盯著她,否則不知不覺中就會被人給催眠了。

“看來他很聰明,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杜若笑著說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鉛筆,我心裏這個無語啊。

我來見她們分明就是為了證明我的意識沒有問題,精神也沒有出現錯亂,他們還想催眠我是怎麼個意思?

“咳咳,請問,昨晚我是怎麼被催眠的?”我看著杜若旁敲側擊的問道,因為昨晚我看到了所有人,唯獨沒有在幻覺中看到杜若。

“很簡單,你還想試試嗎?”杜若笑著問道,再次拿起了桌上的鉛筆。

我趕緊擺了擺手,沒事絕對不想再被催眠,因為催眠過程中會說出所有的事情,天知道她會問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電影中可沒少見到這樣的橋段。

“不過你一個法醫,為什麼要學習催眠?這有些不對勁啊,其實是有些用不太到啊!”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一個精通催眠的法醫,那還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法醫嗎?

麵對我的問題杜若沉默了,好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這也讓我更加的好奇,一個法醫學習催眠幹什麼用,給屍體催眠啊?還不如直接放棄法醫直接去當個催眠師來的痛快,最起碼發揮專長不用天天對著屍體。

不知道為何,自從我進入了法醫這一行之後,心裏就總是有太多的感慨,覺得法醫這個行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明知道責任重大,可也清楚知道法醫每天麵對的都是冰冷的屍體。

“法醫也分很多種,並不隻有像你這樣解剖屍體的才是法醫,見過推理偵探法醫嗎?聽過靈魂法醫嗎?這些特種法醫都是精英,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蕭溪站起身冷聲道,看她臉色不太好我立刻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