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無頭的女人抱著一顆腦袋在走路,這超出了所有的邏輯範圍,也超出了所有科學能夠解釋的範圍。
冷汗不停的滑落,我能夠清楚感覺到心裏的害怕,也能夠清楚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甚至呼吸也開始變得顫抖,這是驚恐帶來的身體表現,醫院走廊內的燈光下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無頭女人的詭異和恐怖。
看著走廊盡頭出無頭的女人一步一步的離開,我不知道她要去哪裏,也不知道她是人還是鬼,但我心裏有股特別衝動的欲望,突然之間我想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邏輯,看到這麼恐怖的事情,一定會嚇破了膽子的,也絕對不會主動去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但我今天偏偏不這麼做,我倒是要看看是人還是跟鬼,我估計沒人會認為我會追上去的!
反其道而行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有些時候人的決定就是在一念之間,我立刻追了上去,不顧一切後果的追上去,我不知道她的出現代表著什麼,但是每一次她的出現都會引來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特麼的給我站住!”我一聲怒吼,拚盡全力追上去,也希望聲音能夠引來值班的醫生和護士,也希望引來更多的人來幫忙!
一路狂奔,我距離無頭的女人越來越近,她仿佛感覺到我已經追上來了,腳步也開始加快,這一刻我篤定這個無頭的女人一定不正常,她仿佛也在感覺到害怕,也仿佛沒有想到我會追過來的。
越是這樣我的心裏就越是肯定,她可能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裝扮的,不管她是誰,隻要讓我抓到就徹底死定了!
說時遲那時快,無頭女人突然跑了起來,雜亂的高跟鞋腳步聲如同鼓點一樣密集,我在後邊緊追不舍,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拳頭緊緊握著,不論如何我一定要上去狠狠先給她一拳!
“哈哈哈哈哈,嘎嘎嘎!”一陣怪笑聲傳來,但我分明聽到怪笑聲中的喘息聲變得混亂,在逃跑中無頭女人的聲音也變了,她還想用聲音來嚇唬我,可我此刻無所畏懼。
人們從常說在一個人陷入絕望困境的時候,當一個人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一切恐懼都不會放在心上了,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能活幾天還是個未知數,反倒不如拚一個魚死網破真相大白!
“哈哈哈,你他麼再笑啊,你他麼竟然在害怕我,哈哈!”我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所有恐懼都化作了力量,我已經追上她了,這一刻我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你他麼給我去死!”我狠狠一腳踹過去,一瞬間無頭女人直接被我踹飛了,就連手裏抱著的腦袋也滾落出去,在一瞬間我能感覺她是一個人,包括身體上的柔軟彈性都證明她是一個活著的人。
說時遲那時快我直接撲了過去,把無頭女屍狠狠的按在地上,我甚至感覺到走廊遠處已經有人趕過來了,掃了一眼是幾個穿白大褂的,現在來了幫手之後我就更加沒有忌憚的。
“讓你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能耐!”我握緊拳頭上去就是一頓暴揍,每一拳都使出了我最大的力量,幾乎拚勁了全力,無頭女屍終於痛苦的喊了出來。
借助一個翻身的空檔,我看到無頭女屍的胸口有些不正常,應該是藏了什麼,我狠狠撕開了無頭女屍的衣服,一瞬間看到了一張痛苦猙獰的臉,還有那熟悉的呻吟聲……
“若淩瀾!?”我驚訝的失聲道,雖然看麵前的人化了很濃鬱的妝,搞的就像是一個女鬼一樣,但我還是有些熟悉的感覺。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突然我感覺後邊有人狠狠打了我一下,瞬間整個人都失去了力量,我知道自己被人給打暈了,可是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看到了打暈我的人,竟然是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也就是醫院中的人。
難道他們都是一夥的?我已經清楚看到了一切,他們會不會殺了我滅口?
來不及多想脖子後邊又重重挨了一下,意識徹底陷入了昏迷當中,最後我的心裏徹底涼透了氣,我覺得我可能死定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隱約中感覺有人在播弄我的眼皮,也有人在用針頭給我注射,我能夠感覺到皮膚的觸感但卻感覺不到疼痛,我想應該是被麻醉了,也可能是用了過量的安定類藥物。
我想睜開眼睛看一看,但是眼皮就像是變得千斤重,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睛,隻能感覺到身邊不停有人在撥弄著我,不知道是在救我還是在殺我。
我很慶幸的是我記住了所發生的一切,我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是幻覺,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我一個法醫,為什麼有人要裝神弄鬼的嚇唬我,是想取代我法醫的位置?還是想來報複我?
自從進入刑警隊之後不長時間我就做了主檢法醫,也化驗過不少屍體破過不少的案子,曾經李鵬對我說過,進入刑警隊這一行本身就代表著危險,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暗處有多少人在準備進行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