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暗示性的話語,讓梁鹿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從頭到腳一個劇烈的冷顫,“你,你的意思是......要拿我做標本麼?”他的聲音虛浮且顫抖。

裴天朗看向他,用極其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

“當然不是了。”梁鹿的心剛放下去一半,裴天朗又接著鄙夷的語氣說,“你配嗎?”

“是是是,對,我不配,我確實不配,裴總英明。”隻要能保住小命,梁鹿忙不迭的應和。

“知道這是哪裏麼?”

梁鹿茫然搖頭。

“這是裴氏旗下的一個倉庫,廢棄了很多年了。不過我沒有賣掉,這塊地皮也是我的。像這種偏僻的私人產業,有一個再好不過的用途,你知道是什麼麼?”

裴天朗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梁鹿,“埋屍體。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裴天朗鬼魅般的聲音,直直鑽進梁鹿的聲音,讓他不住地顫栗起來。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殺我,我是明星,我有很多粉絲的,我要是不見了,她們一定會拚了命來找我,總會知道的。到時候你也逃不了幹係,他們會查到你的!”

裴天朗看著他,目光如炬。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梁鹿感覺到自己說的這些話,對他似乎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哈哈哈,騙你的,你又沒有妨礙到我什麼,我為什麼要殺你呢?開門吧,放他走。”

被機器控製的門,應聲而開。

梁鹿還有很多的疑問,那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抓他?為什麼跟自己說些不知所謂的話?

但是現在他管不了這麼多,隻是連滾帶爬地朝向光明,遠離這個陰暗之地。

突然他感到身體某處一陣鈍痛,疼的好像要把他撕裂一樣,甚至他聞到了自己皮肉燒焦的味道。

那一刻和那一刻的疼痛被無限的拉長,拉長。

梁鹿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疼,怎麼會這麼疼,他顫顫巍巍的摸向傷口,隻摸出滿手的鮮血。

然後他轟然倒地。

奇怪的是,周圍那麼多人,沒有人看向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裴天朗轉著裝著細長消音器的手槍,慢慢踱步到仍在抽搐的梁鹿身邊,慢慢蹲下。仔細看著他血肉翻飛的傷口。

跟以前死在這個倉庫的很多人都一樣,一樣的淒慘,一樣的惡心,一樣的不配成為自己的標本。

梁鹿還沒有閉上眼睛,或者說,眼中充滿了不甘。

他不明白,為什麼,不是說好放過自己麼?

“你確實是沒有妨礙到我什麼。但是你妨礙到顧淺了,妨礙也就算了,你還蠢,這麼簡單的事都辦不成。”

裴天朗的槍尖,在氣若遊絲的梁鹿身上遊走,慢慢的移動到了心髒的位置。

兩聲悶響,裴天朗又補了兩槍。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蠢貨,自己的計劃可能就快要完成了。

劉雅動手,顧淺失血過多,必然要送到醫院。自己的人已經在外麵等著,取了顧淺身上的血,自己的計劃基本上已經算是完成了。

可那人居然這麼蠢,絲毫沒有想到,沒有顧及到顧西年。

等到自己的人收到消息的時候,自己已經來不及阻止了,隻能在暗處再等待下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