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趟Z省,是有人用調虎離山引我過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趁我不在的時候可以進入你的病房。”

“Z省?調虎離山?”由於大部分時間在昏睡,所以顧淺其實對中間這段事知道的不是那麼清楚。

她腦中比較清醒的記憶,隻有自己暈倒了,再醒來時,就已經在申城的醫院了。

“是,當時在Z省的時候,那輛救護車並不是我們後來去的那家醫院的。不對,車是,但車上的人,不是,是有人假冒了醫生護士。至於目的,目前我調查到的是,為了取你的血。”

“後來,我根據醫院提供的線索追蹤那輛車,發現它出現在了城東。等到我趕過去的時候,那裏隻有滿地的狼藉和一地的鮮血。人沒有,屍體也沒有。”

“我所有的線索,就那麼斷了,隨後我就接到了馮南的電話說你醒了,然後我就從Z省趕回申城見你,這是今天中午,快下午時候的事。”

“但是在下午的時候,我又接到一通電話,是Z省那邊的警察,說他們發現了一個幸存者,但是那人說一定得見到我才肯說出實情。”

“我是有起過疑心,可是這誘惑對我來說太大了。淺淺,我知道僅僅是一個醫生不可能知道或者參與了所有的事情,但是她們至少知道,冒充醫護人員的目的是什麼,要你的血有什麼用,至少關於你的病我可以知道一點眉目。”

“我隻需要知道,一點眉目,隻需要一點點或許我就可以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能夠救你了,而不是像現在毫無頭緒。”

顧西年一股腦的將今天的事都講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懊惱且無助。

顧淺知道他是在著急,他在著急自己的沒用,他在著急自己的後知後覺。

對外他是幾乎無所不能的顧林集團的總裁,可是當他真的麵對處理和自己切身相關的事情的時候,也像個正常人一樣,會無措,會著急,會委屈。

蜷縮在她懷中的顧淺,環抱他的手不自覺的更緊了一些。

“那你去Z省見到那個人了麼?”

“算是……見到了吧。”

顧西年感到Z省的時候,剛去醫院卻被通知說那人轉院了,轉去了和現在這個醫院相隔甚遠的另一個醫院。

沒辦法,顧西年隻能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可是又不巧,顧西年到的時候,那人已經睡著了,門外那些警察秉持著人道主義精神,堅持攔著顧西年不讓他吵醒那人。

顧西年黑著臉一直等了一個小時,一直到有醫生要為他治療了才進去,將那人喊醒。

誰知那個患者全然沒有什麼激動,感激或者害怕,倒像是理所當然似的。

看到顧西年也是反應平平,一點都不像警察打電話來時說的那麼懇切,那麼急切。

兩個警察也是不知所以,相互看了看,又一齊望向了那個人。

醫生要量血壓,那人就不緊不慢的伸出手,哪裏像是死裏逃生的人倒像是在悠閑的度假。

顧西年耐著性子坐在他旁邊,“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誰辦事,又是誰想要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