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修為盡失, 祈九狀態並不差，精神不錯。
沈清辭剛才為檢查身時, 現之前的劍傷已經好了。
再次抱住祈九：“好……沒事好，修為沒了沒了，咱們再練回來。”
祈九是這樣想的，彎起眉眼：“好。”
比起從前，仿佛整個人生動了不，連做出的表情更鮮活。
祈九以前笑起來是這樣嗎……沈清辭有一瞬間的恍惚，輕輕捏住祈九的下巴尖：“九九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確定這是祈九沒錯, 旁人或許還會被變形法術之類的，身為異獸, 靠的不是麵容而是氣息。
祈九聞言, 遲疑了片刻：“我己覺得, 不一樣。”
這一臉茫的模樣，沈清辭一眼猜中己不知道哪裏不一樣。
“沒事, 我們先回去。”
這一個多月以來, 沈清辭沒有一日不想念著祈九，若非沒有充足的準備, 並且有傷在身, 否則早上山來要人了。
不管祈九身上究竟生了什麼，隻要在己身邊, 己絕不會讓有半點不妥。
這裏遠離各派山頭，可以禦劍飛行, 沈清辭召出斬雲劍, 牽著祈九站上劍刃。
隨著斬雲劍升上高空飛速前進，祈九竟有些害怕。
覺得太高了，怕踩空, 而且風吹著有點冷。
是修為盡失的緣故嗎？不斷往沈清辭懷裏縮，緊緊抱住的腰：“慢一點好不好？”
斬雲劍一抖，沈清辭差點維持不住直接讓兩個人掉下去。
穩住心神，應祈九的要求放慢速度。
“九九，”沈清辭祈九的臉從頸窩裏撈出來，仔細著，“你……”
祈九不明所以，以為還要親己。
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湊近主動在沈清辭唇上親了一下。
沈清辭呼吸一滯，摟住祈九的手臂收緊，良久才吐出一句話：“回去再說，路上不方便。”
還要禦劍，不能分心。
祈九乖乖應下，重新埋進沈清辭的衣物中。
不見沈清辭此時臉上的表情，既糾結又不敢置信。
不會是入了魔，在做夢吧。
沈清辭割破己的指尖，感受到切實的疼痛鮮血，才敢確認這的確是真實的。
祈九說己睡了很久，難道因為這一覺，讓情有了變化？
從前兩人不是沒親近過，但是……祈九不是這個樣子的。
或者，因為秘境中為祈九擋了雷劫，祈九這才真正對敞開心扉，表出真正的己。
沈清辭難掩激動，斬雲劍又悄悄加快了幾分。
大約前進了半個時辰，沈清辭半路停下，帶著祈九換了另一個飛行法器。
們若是禦劍飛行太久，難免會被人撞見，還是謹慎些好。
飛行法器是一座簡易的小舟，祈九坐在舟尾，沈清辭從儲物戒中拿出一件外套為披上，吹來的風被法術擋在舟頭。
沈清辭目不轉睛地望著祈九，柔聲道：“還得走半個時辰，再忍一忍。”
祈九沒意見，剛想說話，張口打了個哈欠，眼尾沁出一點淚光。
這個動作做的無比然，正要眼睛的時候徹底愣住。
睜著濕潤的雙眼，驚慌失措地抓住沈清辭：“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