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蓮抬起手,拇指和食指間捏住的正是那截從孩兒枕中掉落出來的靈骨。
“此物,我想各位都認識吧,恰好,晚輩也認識,而且晚輩家族中恰巧也有一塊。”
曾玉蓮說完像變魔術般,又從手裏的小提包裏拿出了另一塊靈骨,看樣子像是腳拇指骨一樣,上麵的符文清晰可見。
看著曾玉蓮手裏的另一塊靈骨,院中眾人眼中都有有驚異,張蘊珩開口問到:“曾女士,你手裏的另一塊靈骨是從哪裏來的?”
“自然是祖上傳下來的。”曾玉蓮回答到,語帶傲嬌。
“曾女士,那你對靈骨知道多少?”這時一名老者問到,看年紀應該是八十多歲了,已是須發皆白,但是紅光滿麵,眼神銳利。
曾玉蓮微微一笑,說到:“劉老好!靈骨之事,晚輩倒是略知一二的,而且可能比各位知道的更多一點。”
曾玉蓮的這句話,在院中眾人的心中頓時泛起了小小的波瀾,曾玉蓮居然能認出劉家的那位,看樣子是做足了功課,恐怕在座的人她都能一一叫出名字吧,更重要的是她說還知道更多關於靈骨的事情。
見到眾人臉上驚訝的表情,曾玉蓮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各位都是長輩,晚輩也不好意思賣關子了,玉蓮祖上是隨三寶太監第四次下南洋時的軍需官,因整船的人都染上了疫病,不得已才都留在了爪哇島,也就在如今的大馬落地生根,這枚靈骨卻不是一開始就在玉蓮手上,而是朱明後裔的一支逃難出來的時候到了我家,被我們收留,而後又與我族通婚,並把這枚靈骨留在了我族中。”曾玉蓮侃侃而談,對靈骨的由來也是娓娓道來。
見眾人沒有說話,曾玉蓮繼續說到:“其實這靈骨到了我族手裏,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為我族中帶來了大禍!當年倭寇占領大馬之時,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知道我族中有此異寶,對我族人大肆殺戮,後來我祖父帶著年幼的父親逃到荒島避難,過了幾年野人生活,知道倭寇投降後才敢返回大馬的。”
曾玉蓮說得聲韻悲切,配合她嚴肅的表情,大家都仔細的聽著。
“幸得祖先保佑,我祖父又掙下了偌大的家產,傳到了我父親這裏,以為可以過上安身日子了,誰知幾年前,這靈骨又被聖教盯上,我父親在一次去新加坡的會議途中,遭遇了空難身亡,因此我懷疑,我父親的死和聖教有關,本來晚輩一直在歐洲的投行工作,聽聞了噩耗才趕回大馬的。”說到這裏,曾玉蓮的聲音有些哽咽。
“現在各位長輩不會懷疑晚輩的別有用心了吧。”曾玉蓮再次說到。
“曾女士,對於你和你家族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過你剛才說關於靈骨,你知道的比我們更多,請問你還知道些什麼。”一位年約七旬的老者問到,他是李丹青的爺爺,李士番。
“李老,這靈骨我想在各位家族中都傳了數代了,可有人見過誰獲得過靈骨上的靈力的?”曾玉蓮問到。
張蘊珩擺擺手,說到:“曾女士,你有話就直說吧。”
“好,晚輩就直說了,這靈骨上的靈力獲得自古都是靠機緣,並不是所有人都獲得過靈力,這個大家都是清楚的,但是我也是在追查父親死因的過程中知道了聖教已經獲得了靈骨上靈力的方法,而且還培養了大量的具有異能力的人,而且就是近兩年的事情!”曾玉蓮說到。
“你是如何得知的?”王家的老者問到。
“這個晚輩確實不方便透露,不過我可以向各位保證,晚輩跟聖教絕無瓜葛,隻有殺父之仇。”曾玉蓮回答到,頓了頓她又才說到:“至於為什麼聖教近兩年能培養大量具有異能力的人,其實也是我華夏的一個傷痛,就在三年前,聖教從華夏搶走了頭骨,但是具體怎麼操作的,晚輩無從得知。”
一番話說得院中所有人都皺起眉來,這件事他們都是知道的,而且還有家族參與了追查的工作,但是三年過去了,事情毫無進展,現在曾玉蓮說,聖教得到頭骨後獲得了開啟靈骨靈力的辦法,這讓各大家族的人都有一種緊迫感。
見到一幫老頭子都被自己說的大皺眉頭,曾玉蓮又說到:“其實,我華夏不是沒有懂的獲取這靈骨靈力之法的人,您說是嗎張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