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將辛一凡抬到車上的後排座,李承染讓辛一凡的頭枕著自己的大腿,一邊給辛一凡擦拭著汗水,這時李承染發現辛一凡已經全身都濕透了。
張蘊珩祖孫站在車外,等著辛一凡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中的辛一凡一聲大吼,掙紮著要坐起來,雙手不斷的揮舞著。
“一凡,一凡…”李承染一邊叫著辛一凡的名字,一邊從背後抱著辛一凡,試圖阻止辛一凡的動作。
這也驚動了車外的張蘊珩祖孫,張鼎鑫連忙拉開車門,想要幫李承染按住辛一凡,結果被辛一凡用力一推彈出了車外,結結實實的撞在一邊的山體上,發出一聲悶哼。
張鼎鑫癱坐在地上,半天才緩過神來,直到張蘊珩過來扶起他,張鼎鑫才艱難的站起來,他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心中的震撼也是無以複加的,辛一凡剛才隨手一推之力,讓張鼎鑫感覺被車撞了一樣,就算身負武功的李丹青和陸虛然等人,用力一推,他也沒覺得有如此大的力量。
先生這力氣,也太大了吧!張鼎鑫心中想到。
辛一凡停止了亂動,他已經清醒了過來。感受到李承染雙臂緊緊的從後麵抱著自己,他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先是放下了手裏捏著的靈骨,辛一凡有些抱歉的摸了摸李承染的手,轉過頭,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到:“對不起,承染,剛才沒有傷著你吧。”
李承染還是死死的抱著辛一凡,她搖搖頭,沒有說話,剛才辛一凡的舉動有些嚇著她了。
“咳咳~”張鼎鑫大聲的咳了起來,然後說到:“先生,我有事,剛才被你的內力震傷了,你問我太爺爺,我剛才差點就被你給弄掛了。”張鼎鑫臉上還是一臉痛苦的表情。
辛一凡聽後有些歉然的看著張鼎鑫,正想給他說聲抱歉,這時張蘊珩走到車子的右後門出,向辛一凡問到:“辛先生,剛才你看到了什麼?”
辛一凡見張蘊珩問起,他咬了咬座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的吐了出來,對幾人說到:“我都看見,看見那晚上發生的一切!”
“真的!”李承染有些驚喜的問到,問出來後,才發覺,這似乎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從剛才辛一凡的舉動就能看出。
辛一凡沒有責怪李承染的語氣,而是緩緩的說到:“我們回去吧,那兩個人的樣子我已經記住了,事情和小蘭說到基本一致。”說完辛一凡下車,然後從車後麵走到駕駛室邊,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
李承染也從後排坐出來,坐到副駕駛上,張鼎鑫祖孫坐到了後排坐。待幾人坐好後,辛一凡發動車子,繼續往前開,一般的汽車在這裏根本無法掉頭,隻能往前開到寬一些的地方再掉頭。
車子開到了梵山鎮上,一路上辛一凡一言不發,隻是緊緊的咬著牙,皺著眉頭。
何老爺子的死亡的場景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以前對於何老爺子的遇害他隻是心生愧疚,但是真的看到那個場景後,他除了愧疚,心中更是充滿了對何老爺子的崇敬,這個當年的老兵,直到倒下那一刻,都沒有顧及到自己,就連最後咽氣了,眼睛都還是死死的盯著劉春和。
辛一凡不知什麼時候眼中的淚水流了出來,用手隨意的抹了一把。
李承染悄悄的遞過來一張紙巾,沒有說話,隻是有些心疼的看著辛一凡。
接過李承染遞過來的紙巾,辛一凡擦去臉上的淚痕,對李承染說到:“承染,我給你口述那兩個人的樣子,你能不能畫出來?”
李承染有些不太確定,但現在看來,除了她還能去找誰?現在報警有什麼用,警方也要知道辛一凡知道真相的途徑,難道告訴警方辛一凡用的異能力?這不是扯淡嘛!
對嫌犯的畫像是屬於法醫學的範疇,要求做畫像的人,對人體的麵部肌肉和骨骼特別熟悉,並且都要主攻麵部的繪畫技巧,經過長時間的積累才行。
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即便是大畫家都不一定能準確的畫出嫌犯的容貌。
幾人原路返回,直到半夜十二點過,回到了邊城。
陳霞他們三人也焦急的在院中等著辛一凡和李承染等人回來,見到幾人回來後,陳霞才鬆了口氣。
這幾年陳霞已經見過了太多的不幸和悲哀,從辛一凡變成植物人,到前段時間的綁架。哪一件不是讓普通家庭奔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