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凡還是忍不住讀取了貝薩的記憶,他真的被這個姑娘小腦袋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弄迷糊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讀取記憶,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想。
結果倒是情理之中,預料之外。
貝薩並不是特恩比爾的女兒,她和太白一樣是一名靈嬰,從小被特恩比爾撫養,她自己的父母是誰,貝薩並不知道。
一年前,特恩比爾把這個秘密告訴了貝薩,並帶她去了一趟聖教公理派的總部,德國的萊恩郡艾薩鎮,見到了魁首凱爾文森聖士。
貝薩被係統的教授了聖教的禮儀,又接受了所謂的聖光洗禮。
這在辛一凡看來就是一種簡單的靈骨傳法,在貝薩的記憶裏,辛一凡“看到”凱爾文森與靈骨建立了一種聯係,並讓貝薩也感受到了。
不過,貝薩並沒有獲得超強的身體素質,而大腦的潛力卻被激發了出來,她擁有用意識感知事物的能力,而且還擁有像辛一凡一樣,讀取人記憶的能力,更變態的是,她甚至知道怎麼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這讓辛一凡感到十分震驚。還好,貝薩沒有擁有意識場,不然,辛一凡可能就危險了。
而貝薩並沒有讀取辛一凡和他身邊這些人記憶的想法,這讓辛一凡有些意外,對自己的行為反而覺得有些臉紅。
貝薩是真心想和他探討一些學術問題的,這點辛一凡已經讀到了。
在艾薩鎮待了半年,貝薩閱讀了眾多的聖教典籍,也了解了許多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聖教記載的典籍中認為,人類和人類文明的起源都是創世神所為,這和一些宗教是共通的,但是聖教不同於其他宗教的是,他們不強製人成為信徒,隻吸收人類中優秀的,有天賦的人成為教徒,並通過靈骨讓這個人的潛力得到進一步提升。
即便如此,這個貝薩小姐貌似像一個另類,她並不篤信聖教經典中說的那一套,她更癡迷於道家文化,而且對道家文化的了解甚至高於辛一凡。
她認為自己獲得這種能力更像是道教所說的仙法,她相信人可以通過修煉成為更高等級的生命,而且她現在一直在尋找這種方法。她現在用的方法就是冥想。
了解了辛一凡的背景後,她才會迫不及待的來找辛一凡,她把辛一凡看成了道家的高人,以為辛一凡和她有相似的想法。
真是個奇怪的姑娘。
對聖教其他教派積極想要複活創世神不同的是,公理派要理性很多,貝薩甚至在公理派的一本典籍上看到,置疑複活創世神的說法,和當初太白說的一樣,聖教裏居然也有人認為,複活了創世神也許是人類的災難,在不清楚結果的情況下,公理派傾向於不複活創世神。
這是辛一凡沒有想到的,聖教裏也有這樣不同意見的聲音。
貝薩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記憶被辛一凡讀取了,她還在跟辛一凡說著自己的一些猜想,也談到了道家的內容。
辛一凡隻能裝作耐心傾聽的樣子,誰叫自己是那個先行作惡的人。
貝薩之所以這樣熱衷研究道家的法術和神通,還有一個原因,她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為什麼自己會被特恩比爾收養,自己的父母在哪裏,她為此還讀取過特恩比爾的記憶,並沒有發現關於父母的事情,倒是給辛一凡提供了信息。
特恩比爾是公理派派來監視薛文哲的人,薛文哲是摩尼派的人,他們是最為狂熱的教徒,魁首就是馬修聖士。
摩尼派以複活創世神為由,已經從公理派手裏拿走了不少靈骨,這引起了公理派的極度不滿。
現在的聖教並不是鐵板一塊,以公理派為首的右派勢力,被以摩尼派為首的左派勢力壓製著,而且被拿走了很多靈骨。
現在的聖使其實就是上一任摩尼派的魁首,靈骨頭骨也在他的手中。
從貝薩的記憶裏辛一凡看到,她對聖教的教派之爭毫無興趣,而且她對讀取別人的記憶也沒有欲望,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學術研究上,當然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成為更高級的生命體,順便找到自己的父母。
當然薛文哲的一些信息辛一凡也知道了,包括他在英國和歐洲其他兩處的住址,這些都是貝薩讀取了特恩比爾的記憶後知道的,現在辛一凡又從貝薩的記憶裏獲得了,這讓辛一凡產生了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就像電腦的數據備份,如果現在有人再次讀取辛一凡本人的記憶,那這些記憶會不會有所變化,如果一直這樣不停的被另一人讀取下去,會不會出現數據的丟失。
“一凡,你在聽我說嗎?”貝薩似乎發覺了辛一凡走神了,她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