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處扔著幾塊帶血的布條,高大的身影站立一側,隻露出一個隱隱約約的臉部弧線。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搞來的繩子,把陸揚五花大綁的扔在中間的石床上。
他們頭頂上是鏤空的,初陽的晨光傾瀉下來,形成一道道光束,落在石床和牆壁中間,像一道屏障將他們兩人阻隔。
她看著他不動聲色的包紮傷口,看著他那張帶著麵具的看不真切的臉。
恍惚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又想不起是誰。
可能是不太熟悉的人吧。
sky脫了裏麵的襯衣用來包紮傷口,露出精壯的上身,跟他露出來的臉上的肌膚顏色不同,呈現出淡淡的黑色,常年暴曬的後遺症仍能通過鎖骨處的分界線清晰的看出來。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藏住自己的臉,別人都是臉黑身上白,而他剛好相反。
他的身材可以說是極品了,精壯有力,既不誇張也不會覺得弱雞,倘若是一般的小姑娘,也許會抵抗不住這該死的雄性吸引力。
但她不是,她是陸揚。
在她眼裏他頂多是一塊被熏黑的臘肉。
“你對這裏很清楚啊。”清楚到難以置信,這種地方他都能找到。
“如果我說我曾在這裏有過一場惡戰,你信嗎?”
“信。”陸揚肯定的回答,一片泰然:“看來你不是第一次玩這個遊戲了,第二次了?至少三次吧,我猜很少有人能找的到這裏。”
這裏太偏僻了。
他拾起地上的外套穿在身上,露著他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胸膛,朝她走來,距離的縮短讓陸揚提高了警惕,提防他接下來會有的動作。
他走出牆壁的陰影,進入到明亮的地方,那一刻,他那黑色的麵具被陽光反射出耀眼的光。
她忽然發現了他的瞳孔是琥珀色的,那幽深的黑色隻是麵具給他的把戲而已。
陸揚冷漠的看著她,目不斜視,坐正了身子姿勢不變。
“看來你是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想了解我?”
“你是對了解有什麼誤解嗎?”
sky坐在她身旁,看著她這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知怎的有些想笑,同時又對自己說出的話有些後悔。
他明明想好好跟她談話的,可她這一臉不喜歡的樣子就是讓他無端氣憤。
“你知道一個人在這個戰場上生存十五天有多難嗎?在其他人都抱團獵殺時,他孤軍奮戰,還要拚命地活到最後,即使他不是自願加入這場戰爭的,即使那時候的他還是個孩子,他隻能被迫成長。”
陸揚挺直了身子,耳邊是他用低沉的聲音娓娓的敘述。
沒有了偏執感,他像是一頭受了傷的獅子,訴說著自己的過去。
當然了,這是不是他的事情還有待考量,她是不會輕易相信的就是了。
“這個戰場裏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特戰隊一員,論軍事素養,論身體素質,他都比不上。”
陸揚聽到這兒忍不住撇撇嘴:“就這也好意思吹,你說的那什麼特戰隊隊員,一個個跟什麼似的,不是我看不起封燁,我懷疑他是被人吹出來的,我上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