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白霧飄散。

曲折的土路上濃塵滾滾而來,依稀可見兩隻彪悍的龍騎以摩西分海的速度疾馳而來。其中一隻龍騎背上空無一人,而另一隻龍騎上則人影重疊。定睛細看,分明是魚之南和長風無極的身影。

隻見長風無極雙頰泛著不尋常的紅暈,眉頭死皺一臉痛苦的靠在魚之南懷中。而魚之南則是眉頭緊蹙,低聲的叱促著龍騎加快速度趕往下一個城鎮。終於,長風無極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聲,引來了魚之南的關注。

“風,你怎麼了?!怎麼臉紅成這樣?!哪裏痛,能告訴我嗎?!”魚之南這才注意到懷裏那個人不正常的臉色,摟緊了他卻發現他身上透出不同尋常的熾熱。難道是餘毒未消引發的高熱?!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離最近的城鎮約莫還有一炷香的時間,真恨自己那時候怎麼不跟璺昕無憂學點兒醫術。

“南……好熱……好難受……”長風無極隻覺得一陣接一陣的熱浪襲來,全身好像置身於烤爐一般熱辣。身體裏像是有一條蛇鑽來鑽去,每過一處叫人產生出奇怪的感覺。全身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叫人坐立不安,想要發泄一通。他使勁的往魚之南蹭,好像這樣子就可以舒服一點。

“風……嘶……”魚之南忽然倒抽了一口氣,為什麼自己也開始覺得體內湧出了不尋常的熱度,漸漸地往小腹聚攏著。長風無極無意識的扭動使得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發生了變化,這症狀分明就是……

懷中的人,雙頰赤紅媚眼如絲氣吐如蘭,如同貓兒一般從喉嚨裏發出寓意不明的咕噥聲,身體更是攀著自己蹭啊蹭。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

眼見懷中人越來越不安分,動作也越來越誇張。魚之南不敢再遲疑,手指如閃電般點了長風無極周身的幾個大穴,包括啞穴。

長風無極一臉的委屈,眼中水氣彌漫像要哭出來一般。

“風,乖乖的,再忍一下。乖……”魚之南在他額頭親了親,然後催動龍騎加速狂奔。

風馳電掣的趕到了距離最近的城鎮,直接衝向了最近的一家客棧。不等殷情的小二開口,魚之南一手攬著長風無極的腰支撐他軟弱無骨的身子,一手摸出一錠銀元寶丟在櫃台上。“給我一個獨院,不與他人比鄰,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是是,小的謹遵吩咐。快帶這位客官去獨院,記得屏退雜役。”掌櫃的眼睛都笑眯了,忙不迭的叫店小二帶路。

進了院子,進了房門,將動彈不得的長風無極放到床上,魚之南丟了錠元寶給小二。“你在院外候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來打擾。”

“小的遵命。”小二是個明白人,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二位有帳要算。忙不迭的收了銀子退了出去,將門掩上。

“呼……”魚之南長長舒了口氣,不再壓抑讓體內滾滾熱浪席卷全身。“風,對不起。”他在床沿坐下,輕柔的撫mo著他的長發,順手解開了他的穴道。

“南……”撒嬌的語氣,手臂如蛇一般纏了上來鉤住了他的頸子,溫軟的氣息噴到了他的唇上。“求你了……”

魚之南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角一片赤紅。“你沒機會反悔了……風……”低吼一聲,一手抱住懷中無骨的人,一手扯下了床帳。

白紗垂落下來,將二人籠罩其中。

金鳥西墜,玉兔東升。玉兔西墜,金鳥東升,周而複始。

jinfeng玉露一相逢,更勝人間無數。

小二哥裹著棉被蹲在院子門口,耳朵支得高高的。都三天了,這二人為啥還沒出來啊!不吃也不喝的,究竟在幹嘛呢?!第一次覺得院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啥都聽不見。嘖!為了銀子,忍了!

又是一個晨曦,清風從不知何時推開的窗戶鑽了進來拂動白紗,一片波濤翻滾。

“嗯……”慵懶的聲音從白濤中傳了出來,蜜色的胳膊從白紗床帳裏伸了出來,舒展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長風無極努力地掀開眼皮,想看看今夕究竟是何夕。

“風,你還好吧?!”沙啞誘人的男聲在帳中響起,背後貼著滾燙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撞擊著他的脊背,清晰得好像要穿透過來一般。粗壯的胳膊環上腰肢,略顯粗糙的大掌在自己的腰上緩緩地按摩著。

“南……我真的不行了……”長風無極呻吟一聲求饒,身子輕輕顫動著卻不敢移動。

“乖……不會了……讓我抱抱你……”魚之南埋首在他頸上輕輕舔吮,滿足的看著他一身的青紫吻痕。打上了自己的標簽,那就是自己的專屬了,別人再不允許覬覦,嘿嘿……

長風無極依言不動,就連呼吸都控製到最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再度引得男人獸性大發。

魚之南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和小心翼翼,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震動起伏的胸膛傳遞了他的心情愉悅,也引來了某人的不滿。

“別笑了……”長風無極氣得直咬牙,這家夥是不是故意的。從那日莫名奇妙、突如其來的歡好開始,兩個人已經不分日夜的纏mian了數日。這家夥更是仿佛禁欲了數年似地,不要命的發動進攻讓自己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