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讓手套再飛一會兒(1 / 2)

既然已經被人家瞧見了,那芙蓉也就不好再躲了。

不用她過去,那幾個穿著自家巫師袍的少男少女便都聚攏了過來,用瑪卡基本聽不懂的法語嘰裏呱啦地說了起來。

可瑪卡根本不用聽懂,他一看那幾個男生瞄向自己的眼神就能明白,他在這裏顯然是不太受歡迎的。

眼見那飽含敵意的視線太多,他幹脆就招呼了盧娜一聲,然後帶著她往掛滿了油畫的廳壁那邊溜達了過去。

可他想走,人家還偏偏就不放他走了。

瑪卡餘光瞥見一道白影朝他這邊飛來,他條件反射一般從袖中抽出魔杖,用一道障礙咒將其停在的半空。

“咦?”

他轉過身來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隻白手套!

“決鬥?”瑪卡驚愕地道,“……太惡俗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

這回他還真就錯怪人家了。

現如今,決鬥雖然在麻瓜世界幾乎已經絕跡了,可在整個歐洲魔法界卻依舊相當盛行。而其中,尤其以法國魔法界最甚。

上至家族紛爭、下至山羊被偷,有爭執就多半會有決鬥,沒爭執或許人家創造爭執也會決鬥。

每當法國巫師出門時,興許會忘了下雨天撐傘,但絕不會忘了往兜裏塞上一副手套。而每場決鬥之間的區別大概隻在於,人家扔出去的是白手套還是黑手套而已。

這或許也就是麻瓜決鬥和巫師決鬥最大的不同點了。

因為巫師人數一直不算多,所以大家決鬥時多半隻會扔白手套,這種情況下的決鬥一般不會出現有一方死亡的事情發生。

當然,要是兩者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話,扔出黑手套決一死戰才是最終的結果。

可決鬥如此盛行,其實也和規矩嚴格是分不開的。一方拋出手套砸向另一方算是邀請決鬥,可如果要想決鬥之約正式成立,被邀的一方可是要親手撿起手套才能算數的。

也怪瑪卡沒事就練習快速拔杖,剛才那一道障礙咒下意識地就發出去了,現在那白手套還在半空中用慢動作緩緩飄著呢!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落地?

瑪卡倒是不尷尬,可那扔出手套的小夥子,眼下可就尷尬極了。

還要跟人家決鬥麼?瞧人家這反應速度,再瞧人家這幹淨利落的無聲咒——他簡直就想跑過去把手套奪回來,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悄悄離開!

瑪卡倒是沒在意對方的窘迫,他這一回頭除了看清了白手套之外,更是瞧見了芙蓉臉上閃過的一絲得意笑容。

這他還能不明白麼?他這是被那媚娃混血給小小地利用了一把,將他當成人家的擋箭牌了!

“決鬥就算了吧!我和德拉庫爾小姐沒什麼特殊關係,隻是朋友而已。”

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英語,他隨手一挑魔杖,將那白手套又給“飄”了回去,穩穩地停在了那男生的麵前。

見對方漲紅了臉一把抓過了手套,他這才又回過頭,很幹脆地將後腦勺留給了芙蓉。

“盧娜,還想去哪兒逛逛嗎?”

盧娜好奇地朝芙蓉那邊望了一眼,清澈的目光仿佛不帶一絲雜念。

“德拉庫爾小姐在瞪你呢!”她眨了眨眼睛,卻又話題一轉道,“卡多根爵士說他生前曾經擊敗了一頭懷伊飛龍,那是真的嗎?”

“也許吧!”瑪卡聳了聳肩道,“誰知道呢?爵士先生總是咋咋呼呼的,沒事總愛找人決鬥……”

兩人隨口聊著閑話,並著肩往大廳更深處走去——那兒掛著一副很奇怪的油畫,他們正想一塊兒去看看呢!

這一晚,瑪卡和盧娜在通知了一下洛夫古德先生之後,便應馬克西姆夫人的邀請在城堡裏住下了。

晚上用過餐後,瑪卡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打開他的手記又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在來到法國的這些天裏,他白天陪盧娜到處瞎晃悠,晚上則抽時間仔細研究從蠱惑之碑中得到的各種數據和信息。

困了就睡,醒了便又是新的一天,他這日子倒是過得非常充實。

隻是第二天,當他在布斯巴頓城堡的床上醒來,拾掇了一下打算去餐廳品嚐一下布斯巴頓的早餐時,卻在昨天的老地方被人給堵住了。

這回,飛來的白手套是直奔他腦門而來的,他微微歪了歪腦袋,任憑那手套擦過耳邊,落在了身後的大理石地板上。

“怎麼回事?還沒完沒了了?”

這隻手套的主人不是昨天那位滿臉窘色的男生——他這會兒正站在手套主人的身旁呢!至於那手套的主人,卻是一個麵色陰鬱、眼神中帶著一絲凶狠的黑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