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芬娜希望能讓厄休拉去到更安全的地方,這樣她才能夠放心——好不容易終於告別了曾經那醜陋殘缺的身體,接下來的人生,理應好好享受才是。
可於此同時,她自己卻又要回到最危險的地方,為履行承諾、完成交易而戰鬥。
就像過去為了姐姐而戴了十幾年的麵具那樣,至今為止,薩芬娜的生命當中總是充斥著鑽牛角尖式的矛盾抉擇。隻不過,或許除了她姐姐厄休拉以外,就再沒有人有資格去說她什麼了……哦不,其實就連厄休拉,也已經拗不過她的固執與堅持了。
當然了,如薩芬娜這般想要留在英國大地上麵對活屍的巫師,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大家也和她一樣,抱持著或大或小各不相同,隻屬於自己的理由。
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災禍當前,他們的目標終究是相同的。
然而,除了他們這些仍有能力邁向前線的強者,其實還有很多人也都在後方默默地關注著這一切。
赫敏為什麼要創立反抗聯盟?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盼望著能夠用自己的方式,給那些力有未逮、卻仍舊渴望反抗的人們帶去一份希望。
因為她知道,有人仍在看著她們,心懷期盼地看著!
……
“叮鈴!”
掛在門口的鈴鐺輕響了一聲,宣告著今晚又一位客人的到來……阿不福思已經懶得去數了,因為每天也就隻有那麼些人會來而已,這裏又沒有外人。
“一杯蘇打水,加冰。”
盧平踩著木地板嘎吱嘎吱地走到桌邊,在小天狼星身旁落了座,衝著後麵充當吧台用的長桌那邊隨意擺了擺手。
阿不福思沒理他,因為他隻管酒,可從來不單賣蘇打水——即使現如今已經不在豬頭酒吧了,隻是一間普通的老房子的客廳而已,他的規矩也不會變。
“好的。”
很顯然,負責給盧平倒水的另有其人。
待得他話音稍落,就見阿不福思身後繞過來一道俏麗的身影,端著個玻璃杯去到了盧平身旁,將杯子放在了他的麵前。
“給,蘇打水加冰。”
“謝謝,夏洛特。”盧平衝著她點了點頭,這才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隨即將一塊兒帶過來的幾個信封直接往桌上一放,“這是本周的份……有一封是馬克西姆夫人的,裏頭寫了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我之前已經看過了……哎!”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小天狼星一把搶過了信件,他一個沒攔住,隻能立馬提醒道:
“看到了什麼都別著急,記得等全部看完再說!”
“發生什麼了?”聽得盧平這麼說,對麵的韋斯萊夫人趕忙問道,“孩子們……都沒事吧?”
“還‘孩子們’呢!他們都長大啦!”韋斯萊先生在一旁搖了搖頭道,“你也不想想,我們這群老家夥為什麼就隻能坐在這裏讀讀從前線送回來的消息了?”
“再怎麼樣,在我心裏他們永遠都是我的寶貝孩子!”韋斯萊夫人瞪了他一眼,大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