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有很多人在努力……確實是這樣。”
阿金巴德見盧娜那麼說,不禁有些感動,當即便用力點了點頭。可就在這時,卻聽得進來以後就一直站在厄休拉身旁的勃蘭特小姐,似乎在聽罷老阿金巴德之前的那番陳述後,有些按捺不住了。
“噢!先、先等等——”伊妲忽地一抬手道,“阿金巴德先生,就你剛才那說法,其實我今天根本就不需要去會場接受那什麼審判的,是嗎?你要做的事情,完全就和我沒什麼關係啊!”
說起來,剛才老阿金巴德貌似還真就沒有提到過半句有關伊妲·勃蘭特的話,於是也難怪她會這麼想了。
不過,阿金巴德卻很快就轉過身來,搖了下頭道:
“當然不是!勃蘭特小姐,你剛才也聽到我說的了——馬克西姆夫人能否及時恢複,這對整個計劃來說最是重要。而你,無疑便是確保那個‘及時’的關鍵了。”
在這麼說了一句之後,他突然便有些歉然地朝著伊妲微微欠了欠身。
“是的,我想我還必須得向勃蘭特小姐你道個歉才行……對不起!我知道,你一定還在為我蠻不講理地強行將你留下感到惱火。隻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阿基巴德很是認真地道:
“為了確保你在審判會上能夠更自然地將真相暫且埋藏心底,不偏向於我和你們家主任何一方,我隻能讓你在對我的計劃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僅憑自己的判斷去對我產生不信任感。而隻有當你不選擇當眾說出實情真相,審判過程才能在不知不覺間自然而然地拖長,以為馬克西姆夫人那邊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聽到這裏,伊妲終於算是明白了,同時也立刻意識到這位老會長是多麼地老謀深算。如果不是對她的心理把握到了一定的深度,是不可能算計到這等程度的。
“這……也就是說,你是故意讓我看到你被聯合會中其他成員排斥的樣子的嗎?”她頓時懷著恍然與驚愕的心情,盯著阿金巴德如此追問道。
“哦,也不能說是‘故意’讓你看到的吧!”老阿金巴德苦笑著歎了口氣,“畢竟那本來就是事實,你去到審判會現場,自然就能發現了——那些家夥,一開始還多少有所收斂,可到了最近卻都連裝模作樣的形式都省了。但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你們看,缺了條胳膊又瞎了隻眼,我這麼‘半個廢人’,也確實不太適合繼續坐在聯合會會長的位子上了。”
在自嘲了一句後,他才接著道:
“不過,事先讓那麼多守衛盯著你,就確實是我特意安排的了。不瞞你說,那些人已經是我在聯合會總部的守衛當中,僅剩下的全部支持者了。而有他們代我提前向你展示了我的‘權力’之後,等你去到會場、看到我實際上的弱勢,這份反差便更能令你對我產生一種根本性的懷疑。”
“於是,從你決定放棄協助我公開‘布斯巴頓活屍事件’真相的那一刻起,我的計劃就可以順利實施下去了。”
末了,阿金巴德才又一次頷首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