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碰瓷。”忽然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尖銳的響起:“珍信叔,別上當。”
喊叫的人正是許爽。
龔珍信帶著全村漢子氣勢洶洶而來,本欲和新聯打個天翻地覆,他也做好了承受一且後果的心理準備。可是,看夏雨天隻帶了二十來個村幹部赤手空拳而來,他就覺得不對勁。
聽許爽這一喊,頓時醒悟:上夏雨天當了。
這次打上門去的是一兩百紅石村村民,還帶了器械,首先已經坐實了暴力傷害這一樁罪名。
如果新聯村的也全提出動和紅石村對大,無論死傷,都不過是一場鄉村械鬥群體時間。到最後,有關責任人該抓抓該關關,大家一起倒黴。但最後,驚動上級,這水是通了,但紅石村也壓了新聯一頭。
可現在新聯隻來了全體村幹部,擺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做出和你協商的樣子。到時候,上級肯定站新聯那一邊,畢竟人家占著道理,被抓被關的隻能是紅石村的人。
紅石村和新聯村鬥了一兩百年,最後的記過是一敗塗地,以後永遠在人麵前抬不起頭來。
宋輕雲說得對,夏雨天還真是一個奸詐小人啊!
龔珍信冷汗都下來了,一腳把提著匕首衝上去的龔家銀踢開,吼:“都住手,住手,別打了!”
老半天,大家才安靜下來,疑惑地看著支書:“珍信叔叔,怎麼了?”“不打了嗎?”
“打打打,打個鬼,真動手你們就上當了。”許爽喝道:“你們村裏和人打架反正是提著家夥就上,不知道外麵人心的險惡。操社會,靠的是什麼,靠的是腦子。玩腦子你們可玩不過夏雨天。”
說完,她橫了夏雨天一眼:“夏雨天,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許爽怎麼在這裏呢。
許爽先前在客棧聽霍麻說陳中貴做了敢死隊員,她也急了。如果陳中貴出了事,自己的客棧還開不開了?客棧可是她的事業,無論多艱難都要維持下去。
所以,她就和母親裴娜急衝衝跑過來。
好好陳中貴聽裴娜的話,被她給帶走了。
許爽這人是個喜歡熱鬧的,今天這麼大陣仗自然要留下來看看,說不好還得拍個視頻跟以前的小姐妹吹噓吹噓。
她以前也是混過太妹的,江湖經驗豐富,一看夏雨天的架勢,就知道這哥們有備而來,目的很深。
許爽琢磨了半天,才想通其中的關節。正要說法,兩邊就打起來。
夏雨天哼了一聲:“你怎麼來了,什麼對不對?”
“別以為我年紀小就什麼也不知道,要不要我當眾揭穿你的小心思?你馬上通水我就什麼都不說,給你留一點麵子。”
夏雨天:“我心懷坦蕩,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
許爽嗬嗬一聲:“既然你不順著台階下,那咱就不客氣了。夏雨天,你這人心胸狹窄,石眼鏡兒是你的人,他挨了打,你肯定要把場子找回來,是不是?”
夏雨天:“這不是心胸狹窄,也不是護短,我作為新聯第一書記,要給村民主持正義,要有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