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醜踏著月色,走在庭院中。
當他快要靠近演武場時,聽見演武場上不斷傳來的“倏,倏”的舞動兵器的聲音。
陸醜聽見,心中不免泛起疑惑。
這麼晚,究竟是誰還在練武?
聽到這聲音,陸醜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緩緩的靠近演武場。
借著月色,陸醜看見演武場上此時正有一少年舞動著手中的長槍。
長槍所指,不斷的發出聲響,彷如猛獸咆哮一般。
隻是,陸醜雖然借著月色能夠看清對方的大致身影,但畢竟已經是深夜了,究竟是誰,陸醜一時半會兒也很難分辨。
陸醜索性不去分辨,而是在演武場上一旁的角落上安靜的看著對方練武。
雖然,陸醜現在對於長槍也隻是大致了解,但是基本的眼力已經初步培養成了。
陸醜看著對方舞動的長槍,雖然有形,但是不具其神。
一杆長槍上下翻飛之間,看著雖然流暢,但其中依舊有許多生澀的地方。
而在招式與招式之間的連接的地方,也有著一些空隙。
陸醜看著對方練武,不住的點頭,或者搖頭。
初步,陸醜可以看的出,對方似乎實力要比孫策差上一些。
不過,孫策的打法是以攻代守。
而眼前這個人的打法卻是攻守兼備。
所以,跟孫策交過幾次手的陸醜知道,眼前這人絕對不是孫策。
畢竟,一個人的武藝和心性很大程度上是相關聯的。
一個人的武藝就算再怎麼改,也依舊很難改變其中的神。
而在朱家中,這麼年輕的人除了自己和孫策以外,恐怕就剩一個人了。
想到這裏,陸醜眼前一亮,卻是對方使出了一招極其精妙的招式。
陸醜忍不住的大叫道:“好!”
那人突然間聽到有人說話,長槍在空中畫了一個圈,隨後狠狠的向地上一砸,算是完成收招。
那人抬起頭來,望著說話的地方。
而陸醜此刻也毫不避諱,邁著大步,向著那個人走去。
與此同時,陸醜邊走還邊說到:“朱兄好雅興,盡趁著如此皎潔的月色獨自一人在這裏練武。”
隨著陸醜的靠近,朱桓的眉眼在月色中已經漸漸清晰起來。
朱桓最開始望著暗處的人還心存警惕。
但是,當他看清楚來人是陸醜的時候,心中卻是不知道什麼滋味。
而且,看著陸醜手握亮銀槍,看來也是如同自己一般,在這漫漫深夜中難以入眠,才來此練武的。
不過,兩者截然不同,陸醜是因為睡不著覺而來此。
但朱桓卻是因為有心事。
昨日的比試,朱桓跟陸醜比鬥,卻是自己輸了。
但是,朱桓畢竟年少,遇見這些事情,不知道該如何做是好。
而今日,朱桓見到陸醜進步神速,竟然能跟孫策打個幾乎是不相上下。
朱桓心中佩服,但是,也有些不服。
在朱桓的心中,他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與孫策之間的差距。
若是孫策想要打敗自己,三招足矣。
而陸醜能夠與孫策打個難解難分,朱桓的心中並不舒坦。
不過,朱桓這麵怎麼想,陸醜自然是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
陸醜隻知道一件事情就行,那就是收服朱桓的機會到了。
實際上,陸醜剛剛看見朱桓的神色的時候,就已經斷定,恐怕是今日自己的表現深深的震撼到朱桓了。
所以,朱桓才半夜睡不著覺,跑到這裏來練武。
想到這裏,陸醜笑著對朱桓說道:“兄長,既然我們都有此雅興,不如在這裏切磋一下如何?”
朱桓聞言,說道:“也好,今日見賢弟與策兄比試,心中也是技癢難耐。既然賢弟有此雅興,那兄長自然樂意奉陪。”
陸醜一聽朱桓的言語,從中沒有發現太多的敵意,心中暗暗高興。
從朱桓的態度轉變上來看,自己似乎真的讓這個小家夥對自己有些心服了。
這樣一來,那自己想要收服朱桓的計劃就有戲了。
本來,陸醜還擔心朱桓對自己依舊存在敵視的心裏,不過,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多慮了。
陸醜聽完朱桓的話,笑著說道:“請兄長賜教。”
說完之後,陸醜把手中的亮銀槍一橫,靜靜等待著朱桓出招。
陸醜向來喜歡後發製人,這一點,朱桓跟陸醜交過幾次手,再了解不過。
於是,朱桓把手中的長槍一橫,也不搭話直接向著陸醜衝了過去。
陸醜見狀,立即使出太極槍法來。
因為陸醜剛才已經看過一遍朱桓練武,所以對於朱桓的缺點了如指掌。
每一次,都是在朱桓招式出現漏洞的時候,恰到好處的進攻朱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