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醜得到了陸老漢的指點,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能解決掉官軍援軍的事情,剩下的也就都不是什麼事情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朱桓就進來了,不過,看著朱桓的臉色似乎並不好看。
陸醜的心又吊了起來,看來,這次跟官軍拚殺,朱家精銳恐怕是死傷慘重。
否則,此刻朱桓的臉色不能如此難看。
陸醜沉聲問道:“此戰我軍傷亡多少人?”
朱桓歎口氣,臉色也緩和下來,說道:“帶來的四百人經過此戰也就剩下將近兩百人而已,剩餘的人全部帶傷,還有戰鬥力的恐怕也就一百人左右。”
陸醜聽完之後,不由的臉色大變,四百人,死了兩百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還全部帶傷其中還有近一百人全部失去戰鬥力。
這個數字實在是讓陸醜覺得非常快恐怖。
雖然,陸醜也參加到這場大戰中去了,但是,陸醜卻隻是和朱桓聯手挑殺了對方校尉。在陸醜挑了校尉之後,雖然也參加到戰場上去了。
不過,那個時候官軍已經沒有戰鬥意誌了,所以,對於官軍拚命廝殺時候的慘狀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聽完這個數字,陸醜絕對能夠明白這場戰鬥有多麼的殘酷。
陸醜歎了口氣,卻是默不作聲。
朱桓看著陸醜的模樣,說道:“主公也不必擔心,我們死了這麼多人,可是那些官軍也不好過。”
隨即,朱桓又說道:“此番戰鬥下來,我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官軍大約死了六百多人,剩餘的雖然逃到山裏,但是,真正剩餘的部隊恐怕不足百人。”
對於朱桓的話,陸醜覺得並未誇大其詞,畢竟,對讓校尉死了,官軍也就少了約束了。
逃進山之後,或許他們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成為逃兵,倒也不是不可能。
陸醜歎了口氣,說道:“唉,事已至此,把戰死的兄弟們埋了吧,同時,希望朱兄能夠回信給家裏,讓朱家好好照顧陣亡戰士的家屬。”
朱桓鄭重的點了點頭。
說朱桓心中沒有一絲難過,肯定是假的。
畢竟,這些人都是朱家的私兵,同時也是精銳士卒。
朱家一共就那麼多私兵,死了一個就少一個,想要從頭訓練,十分困難。
而且,死了這麼多人,朱桓肯定要給家裏一個交代的。
隨即,陸醜擺了擺手,讓朱桓下去。
朱桓剛走,劉辟就進來了。
不過,看見劉辟的神色,似乎並不太嚴重。
但是,即使不嚴重,陸醜也要聽劉辟說一下。
劉辟剛才看見了朱桓的神色,也上戰場看見了朱家精銳的慘狀,心中也不好受。
朱家精銳是幫助他們剿滅山賊的主力,如今死了這麼多人,劉辟也覺得有些難過。
不過,該稟報的事情,劉辟依舊要稟報。
劉辟拱手說道:“主公,此番我部下追殺官軍,雖然時間不長,卻是收獲不少鎧甲武器,怎麼處置還請主公定奪。”
陸醜點點頭,說道:“嗯,你把繳獲的東西收集到一起,一會兒可能會用上。”
隨即,陸醜問道:“你的部下傷亡多少?”
朱桓搖搖頭,說道:“因為朱家精銳已經把對方給打的膽寒,所以,我們部隊衝上戰場的時候,對方已經沒有戰心,因此,我部沒有人死,隻有幾個不小心被官軍反撲受傷的人。”
陸醜點點頭,說道:“如此就好,你下去安撫那些人去吧。”
劉辟聞言,也看出陸醜此刻心情並不好受,便拱手說道:“喏。”
隨即,劉辟轉身處理陸醜安排的事情去了。
看著劉辟遠去的身影,陸醜怔怔發呆。
不過,還沒有等陸醜想多少,一個小兵就過來,拱手說道:“主公,我們在東方發現有大量官軍過來,劉老大讓我過來請示主公,我們是不是立即撤離?”
陸醜的思緒被眼前小兵的話打斷,眼前一亮,暗暗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
隨即,陸醜說道:“不用撤離,我們在這裏等那些人。”
緊接著,陸醜又說道:“對了,你告訴一聲劉辟,讓他把他負責押運的箱子搬出來一箱,一會兒可能會用的上。”
隨即,陸醜便不管那小廝了,向著東方看去。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地平線上顯出了許多小黑點,密密麻麻一片。
陸醜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心中暗想:“來的人還真不少啊。”
不過,陸醜想歸想,卻是發令道:“讓人找朱桓,劉辟過來,我們一起去會一會這些官軍。”
隨即,陸醜又去到陸老漢的身邊,說道:“父親,前麵發現了茶陵來的官軍,果然不出父親所料,我們幾個小輩恐怕鎮不住場麵,還請父親隨我們一同前往。”
陸老漢一旁的李氏聽見又有官軍過來,臉上不由的變得有些難看,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隨後,隻聽李氏輕聲說道:“你們父子倆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