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店名叫雲來客棧,此時,在這酒店的樓上,正有兩個未來名震天下的人物相聚。
陸醜把郭嘉請到了自己客房中。
而朱桓卻是安排好人在門外,不讓任何人打擾。
陸醜拱手說道:“奉孝,請坐。”
郭嘉也不客氣,毫無姿態的坐了下去。
陸醜笑著說道:“醜早聞奉孝之名,今日一見果真是如此啊。”
郭嘉擺手說道:“無非是浪子罷了,既然醜已經知道,又何必請我來此。”
陸醜卻是擺手說道:“所謂浪子,無非是活著的姿態不同而已,奉孝胸有大才,隻是不願意露出罷了。”
郭嘉搖頭說道:“我還年幼,有什麼才學。”
陸醜也同時說道:“奉孝是否有才,你知我知即可,今日當痛飲美酒。”
郭嘉喝了一口,說道:“這酒的確是好酒。”
陸醜擺手說道:“當不得什麼,隻是供奉孝隨意飲用罷了。”
郭嘉猛灌幾口,而陸醜則是小口小口的喝著。
兩人一時間,就是彼此對著喝酒,而並沒有說話。
最終,陸醜卻是問道:“奉孝,剛才所言益州可安穩數年,隻是,若是經商恐怕還有所欠缺,奉孝為何不言語。”
郭嘉笑著看著陸醜,心中想到:這個小家夥還是按捺不住了。
不過,郭嘉卻是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也知道,為什麼不說呢?”
陸醜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商人逐利,跟他們說了也沒有什麼用。而且,益州的確安穩,恐怕比這裏要好上不少。”
郭嘉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了。”
兩人這麼不尷不尬的說了幾句,有陷入到對飲之中。
而郭嘉喝了幾口,卻是問道:“陸醜,你覺得這天下將會如何?”
陸醜疑惑的看了看郭嘉,望見郭嘉那略帶微笑的模樣,笑著說道:“奉孝心中自明,又何苦問我呢。”
不過,陸醜雖然這麼說,卻還是說道:“天下不久必將大亂,我聞奉孝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當飲一杯。”
郭嘉笑著說道:“好,那就喝上一杯。”
隨即,郭嘉猛地又喝了一口。
陸醜看見郭嘉這種嗜酒如命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畢竟,曆史上郭嘉就是英年早逝的,恐怕,這跟他嗜酒如命的性格不能分隔。
不過,兩人初識,陸醜卻是很難勸說郭嘉。
而且,按照郭嘉的性格,若是不讓他喝酒的話,說不定這個家夥會直接起身走人。
不過,陸醜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若是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一定要好好限製一下郭嘉。
郭嘉喝了口酒,卻是說道:“我昨日夜觀天象,紫微星左移,雖然緩慢,但是恐怕這天下終究是要走到盡頭而已。”
陸醜卻是擺手說道:“這天下是不會走到盡頭的,隻是,漢室王朝恐怕就要衰落了。”
郭嘉想了想,說道:“的確,天下依舊是天下,隻是姓什麼不同罷了,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奉孝不如你看得透徹,當自罰一杯。”
說完,郭嘉就舉起杯子,喝了一杯。
陸醜聽見郭嘉的話,卻是不屑的撇撇嘴,心中暗暗想到:不如我看得透徹?別開玩笑了,若是這話從荀彧那人口中說出來,我還能勉強相信,但是你郭嘉我卻是不信。
隨即,陸醜笑說:“想要喝酒就直說麼,我陪奉孝共飲此杯。”
說完之後,陸醜也將杯中的酒給飲進。
隨即,陸醜卻是問道:“既然天下將亂,奉孝可曾有看好的明主?”
實際上,這是陸醜最關心的問題,他怕郭嘉這個小子年紀輕輕便對曹操心有所屬。
郭嘉搖頭說道:“何故如此問?天下雖然將亂,但終究還是沒有亂起來,等天下真的亂起來之後才是各個人物展露頭角的時候,現在就決定,豈不是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