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外潁川書院前,由兩個小孩正佇立在書院外麵。
這潁川書院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此時,潁川書院還沒有落魄,故此顯得充滿了聖賢的氣息,與曾經陸醜在書中所看見的那破敗的景色截然不同。
而那兩個小孩,不用說便已經知道,是陸醜與朱桓兩人。
陸醜拱手對門外的小童說道:“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吳郡陸醜、朱桓前來拜師學習。”
那小童聽見兩人的話,也是彬彬有禮的回到:“兩位請稍等。”
隨即,那小童便轉身疾步走了進去。
而陸醜和朱桓則是待在門外。
不過,陸醜的臉上卻是多了一絲肅然。
因為,這潁川書院就連一個小童都如此出色,懂得禮法,想必,這潁川書院不愧是出了那麼多人才的地方。
而就連一向滿不在乎的朱桓,此刻臉上也多了一絲拘謹的神色。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小童便出來,對陸醜、朱桓兩位說道:“兩位裏麵請。”
說完,那小童便在前方帶路,而朱桓和陸醜相視一眼,則也跟了上去。
進到潁川書院中,陸醜才感覺出來古人對於求學那古樸的熱情。
潁川書院並不像什麼王室宮殿一般豪華,但是,當陸醜身處此地的時候,也是難免要放慢了速度,放輕了腳步,表示自己的尊敬。
一行三人走了不久,便來到了一個房間之前。
那小童對兩人拱手說道:“荀大家就在裏麵,兩位請進。”
隨即,那小童叩開了房門,領著陸醜和朱桓兩人進去。
那小童進到屋內的時候,更加的拘謹,而是拱手對前麵坐的一個白發飄飄的老者行了一禮,說道:“師公,陸醜與朱桓兩人領來了。”
陸醜和朱桓頓時知道,眼前做的人應該就是荀爽了。
朱桓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晚輩朱桓,見過荀大家。”
而陸醜也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卻是說道:“後學陸醜,見過前輩。”
荀爽聽見陸醜的自稱,卻是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亮光。
不過,這抹亮光卻是一閃而過,而是沉聲問道:“你們就是慈寧推薦過來的人?”
朱桓剛想稱是,陸醜卻是攔住了朱桓。
轉而,陸醜卻是上前一步,說道:“並非是陸叔父引薦,實乃我們向往潁川學院已久,早就想要結伴來此求學,陸叔父知道之後,聽說荀大家在此十分欣喜,故此,讓某等托封書信給荀大家。”
荀爽臉色轉而變得陰沉,說道:“既然是受人之托,自然要親自送書信前來,怎能假人之手?”
陸醜卻是答道:“昨日顛簸一日,實乃不方便見荀大家,而心中有掛憂叔父念友之情,才不敢托辭,托付親信親自送來。”
荀爽聽見陸醜的話,臉色卻是變得有些緩和,而是說道:“如此說來,我卻是錯怪你了?”
陸醜搖頭說道:“卻也不算是錯怪,荀大家不知此事,而醜又心念此事,難免有些疏忽的地方,還請荀大家勿怪。”
荀爽陡然間,聲音變冷,說道:“好一個伶牙俐齒。”
隨即,荀爽卻是問道:“你可知道慈寧給我的這封書信中都寫了寫什麼?”
陸醜卻是搖頭說道:“醜趕來緊急,卻是沒有問過叔父。”
荀爽隨手拿出一封書信,讓小童遞給陸醜,說道:“你自己看吧。”
陸醜拿起書信,卻是驚訝的看著書信上的內容。
不過,讓陸醜驚訝的隻是他沒有想到陸康全部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
但是,陸醜看得卻是暗自心喜,因為,這封書信上並沒有提及自己要來潁川拜師的事情。
同時,這封書信卻又處處寫出了陸醜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