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的治所宛縣外,此刻,正駐紮著無數的黃巾士卒。
而宛縣城樓上,秦頡正心事滿懷的看著前方的黃巾。
這張曼城當真不是個庸俗的人,無論是膽量還是謀略,都絲毫不差名將。
秦頡自知,若是還沒有援軍的話,恐怕,宛縣想要守住,實在是不容易。
而此刻,秦頡的身旁正站著一個壯年,拱手說道:“太守大人,外麵風寒,還是到屋內歇息吧,城上有我就已經足夠了。”
秦頡卻是搖搖頭,說道:“漢升啊,如今敵軍壓境,我怎能在後方歇著,當與士卒同甘共苦才是。”
若是陸醜此刻在南陽一定會感覺很驚訝。
因為,那個被壯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日後蜀國的五虎上將之一,黃忠黃漢升。
黃忠說道:“大人,你身體不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若是還是這般的話,恐怕大人就會一病不起,那時,誰還來主持大局。”
秦頡卻是笑著說道:“無妨,有漢升在此,便是我病倒了,漢升也定然會保護好宛縣的安全,不是麽?”
黃忠聽見,不由得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拱手朗聲說道:“大人放心,漢升定然與宛縣共存亡。”
秦頡聽見黃忠的話,不由的感到一陣欣慰。
隨即,秦頡卻是問道:“現今黃巾沒有攻城多長時間了?”
黃忠想了一下,說道:“恐怕也有三個時辰了。”
秦頡思慮了一番,說道:“罷了,讓守城的士兵歇息一下吧,除了必要的探哨之外,其餘的人原地休息吧。”
黃忠聽見秦頡的話,也隻好諾了一聲,下去安排去了。
自從張曼城來到宛縣之後,晝夜不分的攻城,險些將城池給攻打下來。
多虧秦頡指揮冷靜,再加上黃忠勇猛難當,這才是勉強的撐到了現在。
但是,黃忠和秦頡的心中都知道,若是敵軍休息停當之後,恐怕,想要在守住宛縣就很不容易了。
而此刻,黃巾營中卻是聽見一人勃然大怒,吼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在那人的麵前,卻是一個小兵戰戰噤噤的說道:“渠帥,敵軍朱儁率軍前來支援南陽,如今,已經快打到我們這裏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巾的渠帥,張曼城。
張曼城怒氣衝衝的問道:“波才去哪裏了,他不是在長社牽製著朱儁和皇甫嵩麼?”
那小兵小聲說道:“據情報,波才已經被皇甫嵩和朱儁兩人用火攻聯手擊破了,而波才將軍也在準備攻打陽翟的時候,遭遇前後夾擊,被殺了。”
張曼城怒吼一聲:“廢物,真是廢物。”
隨即,張曼城又問道:“彭脫那人幹什麼去了?波才被滅,難道他不知道去牽製住敵軍麼?”
那小兵語氣更是有些顫抖的說道:“彭脫將軍也被敵方攻破了,現今,留在豫州的部隊已經被全滅了。”
張曼城狠狠地將手上的杯盞摔到了地上,說道:“此兩人當真誤我。”
隨即,張曼城卻是憤怒的說道:“好了,這些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兵聽見張曼城讓他出去,如蒙大赦一般,急忙的跑出了張曼城的營帳。
而張曼城此刻雖然怒氣依然沒有消失,但還是努力的將自己變的冷靜一些。
光憑這一點來看,張曼城就不知道比波才強出多少來。
隨即,張曼城喚人進來,吩咐道:“你多多派出斥候,監視城內的行動,同時,再派出一些人手,在咱們的後方布防,同時監視朱儁部隊的動向。”
那人諾了一聲,便下去了。
而那人剛下去,便立即有人進來,對張曼城說道:“渠帥,不好了。”
聽見那人說話,張曼城的心中一陣煩躁,同時,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來。
不過,張曼城還是讓自己顯得很平靜的樣子,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慌張?”
那人卻是答道:“將軍,在我們的後方發現了一股敵軍,大約有六千餘人,看樣子不是我們的友軍。”
張曼城聽見,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隨即,緩緩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那人剛離開張曼城的大帳,便聽見帳中不斷的傳來摔壞東西的聲音。
顯然,張曼城已經非常生氣了。
而與此同時,朱儁和陸醜兩人卻是領兵不斷的向著宛縣靠近。
他們派出的斥候早就發現了張曼城在城外駐紮的地方,不過,他們依舊沒有采取什麼行動。
畢竟,先前他們攻打過葉縣,兩人已經了解張曼城絕對不是輕易就能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