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營中,仿佛潛藏了一隻巨獸一般,整個黃巾營中都處在一片壓抑之中。
不過,在此中間,卻是總有著一些不舒適的聲音傳來,那營帳中正是張曼城的營中。
而此刻,張曼城仿佛是一隻被刺傷的野獸一般,在自己的營中肆無忌憚的發泄著。
此番攻城,張曼城雖然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但還是沒有想到守軍如此頑強。
張曼城本來是有信心自己能夠一鼓作氣拿下宛縣的。
也是因為如此,張曼城才費盡心力來鼓舞黃巾的士氣。
而黃巾兵的表現也讓張曼城無從挑剔,畢竟,這隻是一隻由貧農組成的非正規的軍隊,能夠做到這樣,張曼城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責怪的地方。
但是,即使如此,張曼城依然沒有攻下宛縣,這並非是別的原因,而是張曼城還是小看了黃忠的實力。
盡管,張曼城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絕對要小心黃忠,但是,這一次,張曼城不得不承認的是,還是栽在了黃忠的手中。
若是沒有黃忠,此番攻城必然能夠拿下宛縣。
而讓張曼城更加懊惱的是,因為自己的後方有著敵方朱儁的牽製,讓張曼城根本沒有辦法使出全力來。
若是此番攻城,張曼城沒有後顧之憂的話,張曼城依舊有信心拿下宛縣。
隻是,總是有太多的無奈困擾著張曼城,這也難怪張曼城會在自己的營中發瘋。
而黃巾經過了一天的血戰之後,也是困乏到了極點,幾個人相互偎依著便進入到了夢鄉。
隻是,他們的夢注定是一場噩夢。
而這個噩夢的根源,還是在於黃忠。
如今,黃忠在黃巾營中的印象已經是極其恐怖了。
甚至,有人傳說黃忠乃是惡鬼下凡,故意阻撓他們前進的。
當然,在這些黃巾的心中,隻有一個神,那個就是張角,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不會理解黃忠為天神下凡。
隨著夜漸漸的變深,張曼城也算是發泄完了。
隻是,張曼城依舊沒有什麼心思睡覺,或者,無論換成是誰,麵對著這樣的情況都很難安然入睡。
張曼城畢竟隻是一個武將,他沒有辦法做到運籌帷幄,他隻能臨場指揮。
所以,對於未來的事情,張曼城的心中充滿了忐忑,如今,張曼城隻能把全部的希望押在宛縣城中的內應身上。
如果內應能夠打開城門,那麼,黃忠組織的防守將不足為慮。
故此,發泄完之後張曼城迅速的把負責聯絡宛縣城內的人叫進了營帳之中。
那人也自然是聽見了張曼城暴怒之後摔東西的聲音,因此,此人進到張曼城的營中可以說是戰戰噤噤,一點兒也沒有了麵對黃巾士兵時候的樣子。
張曼城見到那人進來,沉聲問道:“安排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那人聽見,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將軍,時間緊迫,故此,暫時隻聯絡上兩家而已。”
張曼城聽見,有些不滿的說道:“繼續聯絡,務必要策反城內的反對勢力。”
那人喏了一聲,卻是想要退出去。
此刻,這個人可是一分鍾也不想在張曼城的營中待著。
畢竟,這種氣氛太讓人覺得壓抑了,甚至,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張曼城見到那人想要退出去,冷哼一聲,說道:“我讓你走了麼?你就要走?”
那人聽見,急忙跪在地上,請罪道:“將軍,我著急為將軍辦事,還請將軍從輕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