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黑卻是恍然大悟一般,說道:“蔡公乃是海內大儒,恐怕,就算是伏完也要給蔡公幾分麵子。”
陸醜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王黑突然又有疑問:“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
陸醜笑著說道:“自然是過去看看了,盡量讓休穆少吃些苦頭吧。”
王黑疑惑的問道:“我們去有用麼?”
陸醜笑著說道:“別忘了,我也是荀爽荀公的弟子,過去縱然沒有辦法將朱桓保出來,但是,至少也可以讓朱桓少吃些苦頭。”
王黑聽見,笑了笑,說道:“主公的意思我明白了。”
說完之後,兩人就向著官府的位置走去。
而與此同時,官府已經被圍的左三層,右三層。所有的人都想看一看這個洛陽令會怎麼判決朱桓的。
堂上,洛陽令略胖的身軀正襟危坐,顯得頗為滑稽。
實際上,哲哥洛陽令也隻是空有虛名罷了,曾經,他也隻是一個商人,而這洛陽令的官職卻是捐官得來的。
見到堂下跪著朱桓,卻是聲色俱厲的喝道:“大膽刁民,何故當街鬥毆,打傷伏侍中家家丁?”
朱桓恭敬的說道:“某見到這位公子當街欺負一個老太,故此,出手阻攔,隻是,這位公子不僅不聽我勸說,還要打我,某才出手反擊的。”
那洛陽令聽見朱桓的話,冷笑了一下,說道:“豈能聽你一派胡言?”
朱桓卻是說道:“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將那老太請出來對證。”
洛陽令笑著說道:“好,那就把老太請出來。”
說完之後,隻見一個渾身傷痕的老太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堂中,緩緩的跪在地上。
那洛陽令臉色都沒有變一下,而是厲聲問道:“老太,可是這位公子當街打你了?”
那老太也是人老成精,見此狀況,自然知道那個公子不好惹,而是說道:“是老嫗不長眼睛,不小心擋了這位公子的道,還請大人看在老嫗年邁的份上,放老嫗一馬。”
那洛陽令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這麼說,這位公子還是讓家丁打你了?”
那老太見到洛陽令要發怒,急忙說道:“沒有,沒有,老嫗的這一身傷是不小心摔得,跟那位公子無關。”
朱桓聽見這裏,轉頭看向老嫗,隻是,那老嫗卻是不敢正眼看朱桓。
隨即,朱桓心中已經全都明白,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卻是覺得有些心灰意懶。
那洛陽令滿意的對那老太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說來,那公子沒有打你了?”
那老嫗點頭說道:“正是!”
不過,說此話時,那老嫗的眼中卻是暗藏著淚花。
老嫗剛一說完,卻是聽見那洛陽令當庭大喝道:“大膽刁民,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朱桓卻是沉默不語,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隨即,朱桓便想要奪路而逃。
隻是,當朱桓剛做好準備的時候,卻是聽見堂外一人大聲喝道:“某有話要說。”
隨即,兩個朱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堂之上。
隻聽那其中一人朗聲說道:“吳郡陸醜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