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領著陸醜來到中軍的大帳之中,直接屏退了左右護衛,整個帳中隻剩下陸醜以及皇甫嵩兩人。
陸醜見到皇甫嵩弄得如此神秘,不由問道:“將軍可有什麼事情?”
皇甫嵩皺眉問道:“子羽,你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陸醜聽見皇甫嵩的話,不由疑惑的問道:“皇甫將軍何出此言?”
皇甫嵩直言不諱的說道:“我也不喜歡柺什麼彎彎繞繞,你就解釋一下張讓為什麼會保舉你為此行的參軍?”
陸醜聽見,也毫不隱瞞將那日之事全都給講了出來,包括自己給張讓金子的事情。
而皇甫嵩則是皺著眉頭聽完,說道:“張讓此賊不差那些金子,若是因為這件事情為你說好話,顯然不可能,隻是,子羽想想,還有什麼事情?”
陸醜鄭重的搖搖頭,說道:“我與張讓也隻有一麵之緣罷了,哪還有什麼什麼事情?”
皇甫嵩聽見,略微沉思了片刻,卻是說道:“不管如何,子羽,我還是相信你的。”
陸醜恭敬的說道:“承蒙將軍厚愛,某定然不負將軍所望。”
皇甫嵩聽見,滿意的點點頭,畢竟,對於陸醜,皇甫嵩是真心的喜歡。
允文允武,陸醜在皇甫嵩的眼中都是國家的棟梁。
這讓皇甫嵩不由的想起一個老友來,便是現在已經因為被陷害而罷官的盧植。
陸醜跟盧植也算是比較像,都是武能安邦,文能興國的那種不世出的人才。
皇甫嵩緩緩說道:“子羽,有一言你且聽之,最好還是能夠離張讓遠一些。”
陸醜點頭,說道:“某知道。”
隨即,陸醜轉而問道:“將軍,可是何大將軍對我起了什麼疑心?”
皇甫嵩聽見陸醜的話,心中一驚,隨即,也不隱瞞,而是點頭說道:“沒錯,何大將軍此刻已經對你起了疑心。”
陸醜聽見,歎道:“果然如此。”
而皇甫嵩則是疑惑的問道:“子羽莫非早就猜了出來?”
陸醜點點頭,說道:“沒錯,實際上,那天我也在想張讓那廝對我的態度,卻是久久都想不明白,後來終於算是想通了。”
皇甫嵩聽見,便說道:“如何?子羽試著說一下,可好?”
陸醜點頭說道:“我私下揣測,張讓這廝似乎是看清楚了何大將軍的心思,故此,以我來離間何大將軍和皇甫將軍之間的關係。”
隨即,陸醜問道:“不知道何大將軍是否因為我而遷怒皇甫將軍?”
皇甫嵩聽見,心中突然一跳,隨即不由自主的問道:“子羽怎麼知道?”
陸醜聽見,仿佛如釋重負一般,緩緩說道:“這個並不難猜,張讓身為聖上的內侍,自然是有機會看見皇甫將軍上奏給聖上的奏章,恐怕,之前皇甫將軍要保舉我的消息就是張讓那廝傳出來的。”
皇甫嵩聽見,點頭說道:“我還覺得奇怪,我並沒有對什麼人說,但是,為什麼我回到京城之後,幾乎人人都知道我上麵寫了什麼,原來,是張讓這賊子在後麵推波助瀾。”
陸醜點點頭說道:“實際上,張讓所謀,並非僅僅於此,其次,也可以離間我與何大將軍。”
皇甫嵩有些不解的問道:“離間你與何大將軍為何?”
陸醜笑著說道:“皇甫將軍覺得當朝掌權的人是誰?”
皇甫嵩很自然的答道:“自然是當今聖上了。”
陸醜則是搖頭苦笑道:“將軍何必自欺欺人,將軍心中自然清楚,當今掌權之人,實際上是那個讓我們人人厭惡的張常侍。”
皇甫嵩沉默不語,而陸醜絲毫沒有在乎皇甫嵩的態度,繼續說道:“而唯一一個有能力跟張讓抗衡的,自然就是何大將軍,故此,現在張讓的心思恐怕要轉移到如何遏製何大將軍身上。”
皇甫嵩聽到這,有些不解的問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醜緩緩說道:“我若是想要入朝為官的話,自然需要何大將軍或者張讓兩人的提攜方可,不知道皇甫將軍認為我說的對否?”
皇甫嵩聽到這裏,無奈的歎了口氣,算是默認了。
而陸醜見到皇甫嵩默認,便繼續說道:“若是何大將軍不能容我,而張讓此刻又恰好給我了些好處,你覺得我最後會倒向何人呢?”
皇甫嵩聽見陸醜講到這裏,卻是說道:“若是普通人,恐怕直接就倒向張讓了,不過,若是子羽恐怕會兩不相幫。”
陸醜看見皇甫嵩信誓旦旦的說到,不由的有些不解的問道:“將軍為何這麼說?”
皇甫嵩則是笑著說道:“子羽深通明哲保身之道,自然不會立在危牆之下。”
陸醜聽見皇甫嵩的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將軍莫要取笑某了。”
皇甫嵩則是說道:“聽子羽解惑,某方知何進此人也不是成大事之人,真不知道還有誰能扶漢。”言語之間,皇甫嵩卻是滿臉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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