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士卒見到陸醜前來營救,紛紛喊道:“參軍速走,莫要管我們。”
不過,陸醜卻仿佛殺紅了眼一般,充耳不聞,手起槍出,結果了一個西涼士卒,怒喝道:“說什麼屁話!沒了你們我出去當光杆將軍?”
此刻,就連陸醜也暴起粗口。
說來,戰場是個神奇的地方,它可以讓人瘋狂,也可以讓人絕望。
陸醜又救了一群人,看看身後,已經聚集了幾百號人,不由的大聲吼道:“跟在我身後。”
說完之後,陸醜以自己為矛頭,向著敵方的中心衝了過去。
此刻,在陸醜手中死的人不說幾百也有數十人。
而西涼兵對於這樣的一尊殺神卻是絲毫沒有畏懼的心裏。
畢竟,他們從小就麵對著猛獸,忍受著饑寒,對於同伴的死早就已經麻木。
若是,他們真的死在這裏,或許也算是一種解脫。
故此,這些仿佛亡命之徒的西涼軍向著陸醜圍攻了過來。
而陸醜依舊絲毫沒有畏懼,一槍一槍,感受著敵人的鮮血噴射而出的快感。
此刻,在陸醜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殺”。
陸醜已經沒有什麼逃生的理念,而是一味的殺戮著,仿佛,隻有這種感覺才能發泄出自己胸口的那團熱火。
而旁邊的士兵似乎也受到了陸醜的影響,瘋狂的擊殺著西涼的士卒。
就算是有的士兵被西涼士卒給刺中要害了,臨死之前,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把西涼士卒給弄下馬來。
又衝殺了一陣,陸醜身邊剛剛聚集起來的幾百號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漸漸增多,知道直到聚集了千餘人算是停止。
原來,陸醜的衝殺卻是激起了被圍困的士兵的血性,他瘋狂的擊殺著西涼士兵,向著陸醜靠近,故此,人數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許多。
當然,已經殺紅了眼的陸醜自然不知道這種微妙的變化,而是依舊衝在最前麵,以一種有我無敵的態度在戰場上舞動著他那杆長槍。
此刻,陸醜的表現卻是引起了北宮伯玉的關注。
畢竟,在這麼多人的圍困之下,還能如此,恐怕當世之中也算是又名號的人物。
隻是,北宮伯玉並沒有聽聞這次來的除了皇甫嵩這員名將之外還有什麼其它厲害的角色。
因為,皇甫嵩的年歲頗大,而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勇猛,但是,看年歲也不過十多歲的樣子,恐怕也隻是剛剛成年罷了。
所以,此子必定不是皇甫嵩,至於是誰,北宮伯玉卻是一時也想不起來。
或者說,現在北宮伯玉根本沒工夫想,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能把這個家夥給幹掉。
北宮伯玉並非是什麼庸才,至少,在臨陣指揮上也是一把好手,否則的話,他也沒有什麼本事能夠把西涼軍給帶到長安來。
就在北宮伯玉思考著怎麼對付陸醜的時候,突然間,西涼軍中傳來一人聲響,大聲吼道:“兀那小兒,且讓某來會會你。”
說完之後,隻見那人使著一杆大刀,奔著陸醜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