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醜跟在那些士兵身後,心卻是在滴血。
這些都是大漢的好兒郎啊,卻沒有死在邊疆之上,而是死在了內亂之中,讓陸醜的心怎能不痛。
而陸醜更加下定決心,要憑借自己的優勢,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
陸醜含著淚,踏著自己士卒的鮮血,向外圍突去。
而此刻,北宮伯玉卻是暴跳如雷,大聲指揮著西涼士卒圍堵陸醜一行人。
直到最後,陸醜身邊跟著的隻有給自己斷後的那一個士兵而已。
其餘的士兵都沒有辜負陸醜話語,死在了衝鋒的路上。
而前方沒人,陸醜承擔的壓力陡然間又增大了許多。
而負責斷後的那個士兵很快也死在了西涼兵的亂槍之下。
陸醜一人一騎一槍,在萬軍叢中顯得那麼的孤寂,隻是,手中的長槍卻是依舊不停的舞動,發泄著陸醜心中的悲傷。
不過,人力終究有盡頭,就在陸醜力量即將用盡之時,突然間,在西涼軍的身後有不小的響動。
陸醜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隻聽一人大聲喝到:“子羽莫怕,某來助你!”
這聲音卻是陸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皇甫嵩率領援軍而來。
原來,在北宮伯玉一心的撲在陸醜身上的時候,皇甫嵩部隊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了長安城。
在一部分士兵進城之後,皇甫嵩見到這麵情況緊張,便率領一部分援兵來此處增援。
而陸醜見此狀況,也不由的發起狠來,此時若是不拚命的話,還等到什麼時候?
陸醜再一次的發狠,卻是殺的西涼兵節節後退。
而後方的動亂也擾亂了西涼軍的兵心,讓西涼軍覺得有些應顧不暇。
皇甫嵩一騎當先,向著陸醜的方向殺了過來,而身後的士兵則是雖然也算是疲憊之師,但相比於西涼軍卻是好上一些,仿佛一把利劍一般鑿透西涼軍的防線。
而北宮伯玉見到皇甫嵩率領士兵來到,卻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在這繼續待下去了,急忙下令退軍.
皇甫嵩根本無暇估計西涼兵去向,心中隻念著陸醜安危,直奔陸醜而來。
而陸醜則是也直奔皇甫嵩而來,兩人很快便彙合一處。
皇甫嵩見到陸醜的傷勢,不由暗自心驚,急忙問道:“子羽可有大礙?”
陸醜搖頭說道:“殺敵要緊!”
說完之後,便殺向西涼軍中,直奔北宮伯玉而去。
而皇甫嵩見此狀況,也毫不猶豫的跟在了陸醜的身後,奔向北宮伯玉。
此刻,西涼士卒雖然精銳,卻是在皇甫嵩與陸醜兩人麵前,如同土雞瓦狗一般瞬間崩解。
而陸醜兩人則是毫不費力的殺向北宮伯玉。
陸醜長槍一指,大聲喝到:“北宮伯玉,還命來!”
說完之後,卻是一槍使出畢生絕學,直奔北宮伯玉的麵門。
槍未至,北宮伯玉卻是已經冷汗連連,看著陸醜的一槍,卻是覺得避無可避。
而就在長槍即將刺進北宮伯玉的胸膛的時候,旁邊一人殺出,長刀一揮,頓時解了北宮伯玉的圍。
陸醜定睛看去,此人還是馬騰。
見到還是馬騰,陸醜不由氣急,三番兩次都是此人壞了自己的好事,若非是此人在,那些士卒說不定還都能活著。
想到那些士卒,陸醜不由的將怒氣全都發在馬騰身上。
而馬騰卻是有苦難言,此刻,馬騰雖然未被陸醜打怕,但是心中已經清楚西涼軍今日必然敗退,便也不多跟陸醜糾纏,一刀擋開陸醜的長槍,調馬便走。
這馬騰的馬雖然不是什麼名馬,但也是西涼出產的好馬,遠非陸醜胯下之馬可以相提並論。
陸醜見到追馬騰不上,便將怒氣撒在了那些來不及逃跑的西涼士卒身上。
正待陸醜還要再追的時候,後麵卻是傳來了鳴金收兵的聲音。
陸醜聽見,卻不管不顧,依舊追殺著那些西涼士卒。
畢竟,隻要一想到方才死去的同伴,陸醜的心中就隱隱作痛。
而此刻,旁邊皇甫嵩則是大聲吼道:“陸醜,你要違抗軍令否?”
陸醜一聽,心中突然一振,蔫蔫兒的跟著大軍撤退回了營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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