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陸醜誤打誤撞之下,讓韓遂所設計的伏兵全都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官軍可以說是傾巢而出來對付韓遂,而韓遂卻洋洋自得,一點兒都不知道。
當然,別說是韓遂了,此刻就連皇甫嵩都不知道陸醜的擅自決定。
而此刻,皇甫嵩正愁著怎麼能夠把損失降到最低,然後回到長安城中呢。
不過,此刻陸醜率著兵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當然,陸醜依舊沒忘記打探一下自己身後的消息。
實際上,這並非是陸醜察覺到了什麼危險,而隻是陸醜平常的一種習慣而已。
身為穿越者的陸醜自然知道消息的好處,自然是能夠得到的消息越多越好。
就在陸醜尾行在韓遂身後的時候,突然間,一個斥候急忙稟報道:“參軍大人,大事不好了,後麵發現了西涼兵,現在我們是腹背受敵。”
陸醜聽見,也是略微驚訝了一下,隨即卻是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心中冷笑連連,暗道:“好一個韓文約,這九曲黃河還真不是白叫的,這麼看,我過來給你找麻煩還算是我找對了。”
此刻,陸醜若是在不明白怎麼回事的話,陸醜就是傻子了。
顯然,韓遂在追擊皇甫嵩的時候留下了一隊人馬在那裏繼續埋伏,隻是,陸醜的臨時起意卻是打亂了對方的節奏。
陸醜笑著說道:“我們是腹背受敵麼?”
那斥候見到陸醜一臉輕鬆的模樣,原本緊張的心也不由的放鬆下來。
似乎,他忘了,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年僅六歲,便立下了赫赫功勞的奇才,讓人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
陸醜繼續說道:“我們隻是在追擊的時候,身後又出現一隊追兵罷了。”
旁邊的人聽見,心中不由的思索起來。
現在的情況也確實是如此,韓遂追著皇甫嵩,而陸醜則是追著韓遂,至於馬騰,則是在最後追著陸醜。
這一追一逐的遊戲,此刻正在長安城外的原野上上演著。
陸醜笑著繼續說道:“兒郎們,可曾怕死?”
眾將士聽見陸醜的話,同時答道:“不怕!”
陸醜聽見,笑罵了一句:“屁話,誰不怕死,告訴你們,老子也怕死!老子還沒娶婆娘呢。”
說完之後,陸醜的話卻是引得官軍上下將士連連發笑,就連牛二這個呆頭也不由的發笑。
此刻,陸醜臉色突然一變,說道:“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拚著能夠活下去的信念,向前衝,如果說,誰想讓我們死的話,那我們就去踏著那人的屍體,繼續前進。”
隨即,陸醜高聲喊出:“全軍都有,目標韓遂,殺啊!”
說完之後,陸醜策馬而出,一馬當先。
而中將見到主將如此勇猛,不由的都在身後策馬,緊追不舍。
陸醜見到此刻士氣高漲,不由的微微一笑,實際上,這些家夥都是最簡單的,最樸實的家夥,跟他們,不用講什麼大道理,隻要簡簡單單幾句粗鄙的話語,隻要不貪生怕死,那麼,前方無論是刀山還是火海,他們就一定會跟著你走。
而此刻,走在前麵的皇甫嵩聽見身後的喊殺聲,不由的皺了皺眉。
因為,皇甫嵩知道,自己沒有跟韓遂交手,而韓遂的部隊此刻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但是,此刻卻有喊殺聲,會是誰?
皇甫嵩心中猜測,卻是沒有辦法下定結論。
畢竟,現在的重中之重是保衛長安,在皇甫嵩的眼中看來,自己如今把伏兵給引了出來,陸醜此刻應該已經通過了那段埋伏的路徑了。
隻是,皇甫嵩玩完沒有想到,陸醜會臨時改變主意,殺了回來。
而陸醜發起衝鋒的時候,韓遂此刻也得到了消息,隻是,韓遂聽見之後卻一點兒都不驚慌。
這種情況,實際上韓遂不能說完全猜中,但是,也有所防備。
畢竟,韓遂覺得,官軍肯定有詐,隻是,按照韓遂的想法,官軍此刻應該是著急支援皇陵那麵,卻是沒有想到領軍之人有如此魄力,轉而殺向自己。
不過,韓遂也不害怕,畢竟身後還有著馬騰軍照應,就算遭到了兩麵夾擊,韓遂也相信憑借著西涼鐵騎的戰力,能夠順利的突圍出去。
隻要跟馬騰軍彙合的話,那麼,報名應該是綽綽有餘。
韓遂得到消息之後,立即下令掉軍迎接陸醜的部隊。
而皇甫嵩見到韓遂掉軍之後,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的,但是,還是在韓遂軍身後緊追不舍。
這一切都是出自一個軍人的直覺,皇甫嵩覺得其中必然有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