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嚴淵小子,這才幾年不見,從哪拐回來這麼可愛的小女娃的?”一旁的林老爺子露出了頑皮的笑容,打趣道:“眼光不錯、水平挺好的啊?”
“不不不,故事和林老板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再說我和她也不是那種關係……”嚴淵翻了翻白眼,連連擺手否認道:“我和這個變態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喲,女裝變態。”阮殷對嚴淵吐了吐舌頭,毫不示弱地說道,然後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溫和下來,對林老爺子說道:“小女子名為阮殷,與這位嚴淵先生什麼關係都沒有,我隻喜歡可愛的女孩子……總而言之,還請林老板多多指教。”
“嗬哈,小女娃兒倒還挺有意思的!”林老爺子哈哈大笑,然後又晃了晃手中的油燈,一邊帶著他們兩人走向自己的店麵,一邊對阮殷介紹著自己:“老朽林時中,經營著一家小小的古玩店。”
“古玩店?”阮殷愣了愣,她可還記得嚴淵對這家店的評價是“手藝精細、匠心獨特,而且還帶著濃重的個人
風格,且產量不多”……可這種評價是怎麼和古玩店搭上關係的?不過她並沒有問這麼不解風情的問題,而是將視線稍稍下移,問了另一個讓她頗有些好奇的問題:“林老板,你為什麼提著油燈啊?”
那個金屬製的油燈看起來質地工藝頗為精巧,組合式構造將多個部分完美契合在了一起,而點燃燈油而閃爍搖曳的火焰在琉璃之中,發出的是明亮而溫暖的光芒。
“哦這個啊?因為這巷子裏暗咯,就算是大白天,也沒多少亮光呢。”林老爺子將手中提著的油燈往上一抬,神秘地笑了笑,然後說出了一個再樸實無華不過的答案來,“人老咯,眼神不好使咯,點個燈防止摔倒嘛。”
——答案肯定不是這樣的!
阮殷看了看林時中老爺子的表情,然後又看了看嚴淵的表情,心中無比肯定地想著!
不過還沒等她在做什麼試探,就已經來到了老爺子的店麵。阮殷看了看店門,平平無奇的大門之上掛著一幅門匾,上麵寫著兩個字“盞燈”。
——大約是店名吧?
——那盞燈果然有問題啊。
阮殷暗中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嚴淵和林時中一起走進了店門裏麵。
——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這是阮殷走進店門的第一反應,在她麵前出現的,不是平時見到過的古董店——那種將各色古董分門別類擺放整齊,供人觀賞挑選的古玩古董店。這裏如同字麵意思一般,什麼都沒有!走進門來,映入眼眶的是一個櫃台,但是櫃台上除了一把算盤以外什麼東西都沒擺,別說古董了,就是連個賬本都沒有。而再環視四壁,更是空空蕩蕩的,連一個青花瓷瓶兒,連一副名門字畫都不存在,除了櫃台以外,進門隻能看到一張破木桌子、三個木椅子,與其說是窮酸,更不如說是淒慘。
——是因為搬到了新店麵的緣故嗎?古董都放在原有的店麵了嗎?
阮殷覺得這是僅有的可能了,但是一旁的嚴淵在同樣打量了一圈之後,沒心沒肺地問道:“林老板,你換了個店麵還是這副德行嗎?你這樣招攬不到生意的啦!”
“嗨,老夫可沒這份生意經,也早就過了想把生意做好的年紀了。”林時中笑著反駁了嚴淵,然後將手中的那盞油燈輕輕放到了櫃台之上,並沒有將火焰熄滅,“好了,嚴淵小子,這次想要什麼?”
“武器。”嚴淵笑容微斂,然後輕聲說道:“我想要一把長刀,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