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的竟是這麼快。
卿所心已經失蹤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閥沙筆直的跪在地上,旁邊冰雪的哭泣聲斷斷續續。
身心疲憊的齊玉安排好了一切,回來就得到了卿所心失蹤的消息。
“找了這麼久的人,一點消息也沒有,我養你們幹什麼吃的?”齊玉氣的直接把桌上的茶杯一甩而下,碎片崩裂的四處都是。
“張武,把這丫頭拉出去賣了,看個人都看不住,留她有什麼用。”
“老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把我賣了啊......”冰雪不停地磕頭,說著求饒的話。
張武看著地上的冰雪,也是一臉嚴肅,麵對卿所心的失蹤,他不敢開口求情,隻能讓人把冰雪拉了出去。
齊玉看著閥沙,道:“張武,你先出去。”
“你能讓所心失蹤?你能讓她失蹤?”
“閥沙,如果所心她不能安全的回到南詔,我有什麼臉去見她父母。”齊玉的聲音平靜的有些疲憊。
“你知道她身上背負著什麼嘛......”
齊玉這一刻覺得自己心力交瘁。
“你也下去吧,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所心,把她安全的送回童悅身邊。”
......
冷宮門前的花草被前幾日的積雪給凍死了,卿所心看著落魄的宮殿,忍不住開口道:“你就住這啊?”
說不上來的感覺,卿所心原以為皇子都是養尊處優的生活。
反正她是沒吃過苦。
翁念慈早已離去,侍衛也不見了蹤影,隻剩下趙懷善和卿所心兩人。
“喂,能不能安排我先洗個澡啊,我都要被自己熏死了......”被風幹的汗味夾雜著嘔吐味道,卿所心捏著鼻子發著牢騷。
“閉嘴。”說完,甩下卿所心就先走了。
卿所心跟著趙懷善走進了冷宮,看著床上躺著的虛弱女人,麵色蒼白。
她看著男子打了水給床上的女人擦拭著臉,動作是那麼的熟練。
即使是冷宮裏,也應該有宮女服侍啊,不知怎麼,卿所心感覺心裏一酸,覺得這個踹她一腳的男人又好看了些。
一陣陣的酸味襲來,卿所心實在受不了了,她環顧了下房間,走到櫃子前,想著先換一套衣服。
她隨便拿了一身,跑到屏風後換上。
“啪”的一聲巴掌聲響起。
卿所心直接被這巴掌聲被嚇懵了。
卿所心急忙出來詢問,道:“你沒事吧?”
她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好好地擦個臉怎麼還被打了呢?
趙懷善沒理卿所心,直接道:“母親醒了,那先把藥吃了吧。”
趙懷善直接把回魂丹遞到薑旻旻嘴前,沒想到女人直接把藥打落在地。
卿所心見不慣女人這般不講理。
“你知道這藥多難得嗎?你這女人心也太大了吧。”說著撿起藥直接捏著薑旻旻的臉,把藥強行喂了下去。
“她是誰?”
趙懷善餘光瞥了眼窗口,道:“是兒子在宮外,一見鍾情的人。”
“哎哎哎,不是不是,我就一......”卿所心驚訝的連忙解釋,就被趙懷善拉到懷裏捂住了嘴。
“兒子被她美麗的笑容迷住了。”
卿所心看著趙懷善平靜如水的眼睛,聽著他深情的告白差點就信了。
“一見鍾情的人啊......玉郎......當初也說我笑起來最好看。”薑旻旻有些失神,麵前男女的輪廓對應起了多年前的自己和玉郎。
沒一會,床上的女人看著兩人,開口道:“你們當我麵,結拜天地。”
卿所心一臉莫名其妙,眼睛睜的比銅鈴都大。
趙懷善也皺起了眉,雖然薑旻旻性情暴躁,陰晴不定,可也沒這般誇張過。
卿所心小聲嘀咕:“你母親是不是腦子受了刺激啊?”
床上的女人看著麵前的兩人沒動作,又要發脾氣。
趙懷善拉著卿所心跪了下來,道:“請母親為我倆證婚。”
卿所心不願意跪,站著不動,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憑什麼要答應?
趙懷善見女人甩著臉的樣子有些好笑,站起身朝她低聲說道:“好好配合,送你出宮。”
卿所心癟癟嘴,嘀咕道:“我真是冤死了,自找麻煩弄的自己現在還要受人威脅。”
趙懷善拉著卿所心一起跪了下來,道:“謝母親成全。”
“切,虛偽。”卿所心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薑旻旻一臉輕鬆,臉上洋溢的幸福,整個人都顯得生機活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