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成舟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右手夾著香煙,亂糟糟的頭發像是鳥窩一樣頂在頭上,耷拉著的眉毛,讓他整張臉看上去像個“囧”字。
“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沒同意?”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大叔問道。
“不同意正好,這小子就是個馬蜂窩,麻煩的很!我可惹不起,離我越遠越好。”付成舟搖搖頭,將香煙叼回口中。
“那也不能就這麼放任自流,不然得捅出多大的簍子,我們洪城分部可經不起折騰。不行,我得再去勸勸他。”
醫生大叔推門走進了病房,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嗆人的煙味。
“這老付一天到晚煙就沒停過!”大叔一邊抱怨一邊用手在麵前揮散煙味。
“還是在病房裏抽煙,就沒見過這麼沒素質的人。”嚴小娜怨氣可不小,剛剛被付成舟一句話噎的不行。
醫生大叔有點尷尬,開脫道:“我們部長也是最近壓力有點大,你們見諒一下。我相信部長也跟你們說過那事。”看嚴小娜嘴巴動了動有拒絕的意思。
醫生大叔連忙道:“先別急著拒絕,等聽我說完再拒絕也不遲。”
許洋點點頭答應了,嚴小娜倒是沒再說什麼了,兩手抱胸獨自一人生悶氣,許洋給了醫生大叔一個歉意的微笑。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楊,單名一個帆字,你們叫我老楊就好,我是稷下學宮執行部洪城分部的副部長,當然也兼任我們分部醫院的院長。首先我想問一下你對覺醒者清楚多少?”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許洋說的。
許洋搖搖頭:“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這次意外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超凡能力,這種力量……簡直就像魔鬼!”
他的聲音顫抖,眼睛裏流露出一絲恐懼!
老楊愕然,一臉的意外之色,然後他一臉古怪的看了看嚴小娜,卻發現嚴小娜正氣鼓鼓的看著他,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老楊哭笑不得,玩味的問道:“你可知道是誰送你到我這的嗎?”
許洋一臉懵逼:“難道不是你們的人救了我嗎?”
老楊又瞄了一眼嚴小娜,見她沒什麼反應,這才調侃道:“的確是我們的人救你的,不過送你到這的可不是我們的人,我們那兩個同事現在正躺在隔壁病房呢,他們受的傷可比你重多了,小姑娘下手可真狠啊,嘖嘖嘖!”
許洋百臉懵逼,他又不傻,老楊從進房間開始頻頻瞥相嚴小娜的眼神他又不是沒看到,這麼明顯的暗示還用說什麼嗎?
許洋用一種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的眼神盯著嚴小娜,這種陌生的眼神讓嚴小娜心裏一緊,莫名的有些慌亂。
她捏著自己的衣角,不知所措的像是個孩子。
許洋的目光很複雜,他這時候才注意到嚴小娜穿的是一件睡衣,正是出事那天穿的。
像嚴小娜這麼臭美又愛幹淨的女孩,平常的時候怎麼可能隻穿著睡衣就出門,每次出門前都得打扮的漂漂亮亮才行。
嚴小娜雖然天生麗質,可是哪有不愛美的女人,即使在家裏她都畫著淡妝,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女為悅己者容。
在家裏化妝是為了展現自己最美好的一麵給自己喜歡的人看,出門逛街前打扮,是給外人看,給足自己男朋友麵子,因為男人不買包包不戴首飾,而一個美麗的女朋友就是男人最好的裝飾。
可是現在看她的樣子,穿著睡衣恐怕已經兩天了,別說化妝了,恐怕連每天都要敷的麵膜都不知道丟哪去了。
稍微一推論許洋就有了結果。嚴小娜作為一個覺醒者,恐怕也擁有某種超凡的力量,可能她通過這種超凡力量感知到自己遇到了危險。
說不定那個時候她睡的正香,不過一發現自己遇到危險,恐怕連換衣服都沒來得及直接出了門。等她趕到半路上的時候,自己可能已經被救了。
嚴小娜趕到後看自己生死未卜,估計當場暴走了。
許洋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一幕,穿著一身睡衣的嚴小娜披頭散發站在雨中,像一隻護崽的母獅子一樣狂怒,根本不管別人的解釋,直接把兩個救了自己的覺醒者打成重傷。
雖然這比喻不恰當,但是就是這麼個意思。
看著嚴小娜捏著衣角不知所措的樣子,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
許洋心疼,他認識的嚴小娜從入學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她一直就是一副無拘無束到甚至有些肆無忌憚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就是最草原上最桀驁的孤狼,她優雅的身形矯健的身姿,一顰一笑無不令人迷醉,追求者趨之若鶩,可是對於這些追求者她都不屑一顧,她所向往的是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自由,可以在整片草原上奔馳。
可是突然有一天,這頭最孤傲的孤狼,她停下了她的腳步,可能是因為心累了,也可能是因為太孤單。
從此,她變了,從桀驁的孤狼變成了一隻隻會撒嬌打滾賣萌撒歡的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