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鄉小勝村。
一個非常貧困落後的小山村,早在幾年前這裏甚至都沒有通電。
直到近些年國家推出新農村建設、精準扶貧等一係列政策。
這個都快要被遺忘的小山村終於迎來了改革春風,不僅家家戶戶通上了電,縣裏還給建上了信號塔,裝上了免費寬帶。
讓小勝村的老百姓們改變了延續幾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
許洋和嚴小娜吃飽喝足以後,驅車趕往小勝村,有著GPS導航,他們也不怕不識路。
早幾年通往小勝村的隻有一條泥濘的黃泥路,一下雨路麵上都是泥坑,地盤低一點的車都開不進去。
不過現在已經修好了一條平坦的水泥路,路雖不寬隻勉強能過兩輛小轎車車,但是比起從前已經好太多了。
經過將近兩個多鍾頭的車程,他們總算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小勝村。
兩個人一下車,一股隻有農村鄉下才特有的泥土味迎麵而來,雖然其中還參雜著微弱的牛糞味……
但是卻怎麼也無法掩蓋小勝村空氣良好,山清水秀的事實。
小勝村房屋並不多,零零散散也不超過20棟,而且基本上都是上個世紀所建的老房子,青磚藍瓦,外牆上刷著一層白灰,上麵標注著當地脫貧致富,走向小康的宣傳標語。
兩人下車的位置距離小勝村還隔著一段距離,至少也有一兩百米遠。
可是他們一下車就聽到小勝村傳來的哀樂之聲,還有嗩呐和鑼鼓之聲。
許洋和嚴小娜都是眉頭一皺,不會這麼倒黴吧,剛好碰到村裏有老人過逝。
倒不是他們怕了死人,死人對他們來說家常便飯。
當初在老爺廟,許洋眼睜睜看著一個個隊友接二連三的死去,到最後他都已經麻木了。
像碰到出殯這種事,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晦氣。
二人並不打算多事,他們此行的目的隻是來找王德元的,隻要能確認他是覺醒者就行,至於他願不願意加入執行部就隨緣吧。
許洋也不知道王德元家到底是哪棟房子,他看到前麵有幾個大嬸人湊一塊聊天,二人走過去詢問。
“請問一下王德元家在哪?”許洋含笑問道。
幾個大嬸盯著許洋和嚴小娜看了會兒,聽出他們不是當地的口音。
其中一個大嬸開口問道:“你是王德元什麼人啊?”
“朋友,當初一起在工地幹過活,我這不是要和我媳婦結婚了嗎,所以給他送請帖來的。”
許洋瞎話張口就來,麵不紅心不跳。
嚴小娜聽到他說結婚,俏臉微紅,同時心裏頭還有點憧憬。
誰知道大嬸歎了口氣道:“德元的命不好啊!連個孩子都沒留下就走了,他家裏就他一根獨苗,老王家這是絕後了啊!”
許洋懵了。
王德元死了?
他和嚴小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驚訝。
怎麼一個人好端端的就死了?不會現在村裏的喪事就是為王德元辦的吧!
辭別了幾個大嬸,二人順著哀樂的聲源而去。
他們還沒進門,就已經看到靈堂內擺放著的遺像。
不是王德元又是誰?!!
靈堂兩側擺著花圈,挽聯上寫著:悲聲難挽流雲住,哭音相隨野鶴飛。橫批:痛切五中。
一條白色布幔將棺材圍起來,上書一個“奠”字,前麵擺著乘放供品香爐的桌子,桌下是燒紙錢的紙盆。
許洋入鄉隨俗給死者上了一炷香,一臉悲痛的說了兩句體麵話,好似兩個人真有過命的交情一般。
之後,他見到了王德元的老父親,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他病倒在床鋪上不省人事,許洋又象征性的給了家屬白包(隻用於葬禮),說了幾句安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