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他怎麼敢!”
鄧啟旻心頭劇震,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許洋。
他這是在挑戰在場所有人!
他不想活了嗎?
鄧啟旻心中既是竊喜又是恐懼。
他無疑是希望許洋死的,可是他不希望跟他自己扯上關係,一旦許洋出事,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執行部不會放過他的!
“許洋趕緊下來,別胡鬧了!”
鄧啟旻牙齦緊咬,壓低著聲音道。
許洋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挑釁道:“這可是堂堂正正殺死我的機會哦,想想道種和劍胎,隻要殺死我,可都是你的哦!”
許洋以身為餌,如同魔鬼一樣誘惑眾人,撥動他們的心弦。
整個晚會很詭異的陷入一片沉默,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眼神交流,眼中閃過莫名的神采。
說實話他們的確被許洋這一手掀桌搞的有點猝不及防,這樣子不按套路出牌還真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原本以為許洋隻是借這個機會敲打他們,然後見好就收,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許洋居然發起了挑戰,而且還是生死戰!
道種都可以這麼狂嗎?
雖然在場每一個人都很清楚許洋的成名戰,也清楚他曾經斬殺過一個B級。
可是這都是借助劍胎的威勢,他本身可還隻是一個C級!
九丈九的極限龍門是很少見,可是不代表絕無僅有,在場可都是來自世界各國最傑出的年輕人,找出幾個有三四十道極限龍門的人不難。
隻要能在許洋用劍胎之前迅速解決戰鬥就行,在場不少人都對自己有信心。
聽到許洋的的挑戰他們的確蠢蠢欲動,可是在場又有哪個是蠢蛋,這個時候跳出來冒頭不正是坐實了他對許洋圖謀不軌嗎?
許洋雖然口口聲聲說生死勿論,但誰知道他是不是跟執行部商量好的釣魚執法。
沒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一個個冷笑不止,眼神慫恿著旁邊的人,但誰都不傻,抬頭看天花板,一副跟我無關的樣子。
“許洋別胡鬧了,趕緊下來!”
鄧啟旻氣急敗壞,他還真怕哪個愣頭青跳出來挑戰許洋,到時候不管死了哪個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真沒人啊!”許洋一副詫異的樣子。
“許洋先生真是說笑了,看來你對我們大家的偏見不小,說起來這還得怪我,是我太唐突了。”
艾琳娜一臉歉意的欠身道。作為一名出色的交際花,她顯然擅長處理這種冷場的情況,她把自己擺的很低,讓人忍不住升起好感。
“艾琳娜小姐客氣了!”
許洋真沒想到這些洋鬼子一個個這麼慫,這麼大好的誘餌擺在麵前都不上鉤,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他本來都已經準備好見麵就開大招了,結果人家都不出塔。
隻能說他的激將法太拙劣了!
本身能成為使者團一員的就沒有一個蠢人,遇事不能沉著冷靜,怎麼可能派出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
成年人的世界永遠沒那麼簡單,尤其是當利益擺在麵前的時候。
許洋有些失望的走下主席台,一道道隱晦的目光時不時的從他身上掃過,他仿若未覺。
抓起嚴小娜的情侶裝。柔荑,許洋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心了。
別看他站在主席台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其實他心裏慌得一批,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若不是相信嚴小娜,以他的鹹魚性格,肯定是能溜就溜,麵子什麼的哪有小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