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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許太平從六點多等到了八點多,宋佳伶一點消息都沒有,而許太平也在保衛室裏足足睡了一個多小時,隨後,許太平打著哈欠從保衛室內離開,獨自一人走到校門口的炒粉攤,點了一碗炒粉,再從旁邊小賣部要了一瓶可樂。
“許哥。”周諾搬了張小凳子,坐到許太平的身邊,好奇的問道,“怎麼這個點才來吃飯?”
“被人放鴿子了唄。”許太平笑著說道。
“誰特麼敢放我許哥的各自?!”周諾怒道,“這是不打算在學校裏混了啊?告訴我是誰,我去收拾他去。”
“得了吧,就你這樣子的收拾的了誰啊?”許太平笑著拍了一下周諾的頭,說道,“讓你給我好好盯著校門口,有看出點什麼東西沒有?”
“有!”周諾點了點頭,神秘的湊到許太平耳邊,說道,“這兩天我連著兩天看到有一輛麵包車都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離開咱們學校。”
“麵包車?”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什麼麵包車?誰開的車?”
“誰開的車不清楚,車牌我倒是記下了,江C56773。”周諾說道。
“行,算你小子幹了點事兒。”許太平笑著說道,“幫我繼續盯著,摸清楚這輛車來的規律,回頭我帶你出去嗨。”
“許哥您多照顧一下我的生意就成,嗨不嗨的那以後再說。”周諾笑著撓了撓頭,說道,“不過,軍訓完了我們也差不多要開學了,到時候就不能幫您看門了。”
“等開學了我有其他事情交給你,到時候不會讓你白幹的。”許太平說完,三兩口把炒粉給吃了,然後走進了學校。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學校裏十分的安靜,因為大二往上的那些學生都還沒有回來上課,所以這偌大的校園顯得十分的空曠。
微風吹拂,倒也帶走了許多的燥熱。
許太平嘴裏叼著根煙,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旁邊那間蘇念慈的宿舍門已經關上了,據說是出去外頭找了個賓館住,看樣子是鄙視許太平鄙視的足足的了。
許太平倒也不覺得傷心,反正誰都是生命中的過客,介懷那麼多的話,生活就不好過了。
雖說隔壁宿舍沒人,但是自個兒宿舍裏倒是有人。
宿舍的燈亮著,房間的門開著。
許太平記得自己出門是關了房間的,眼下門開了,自然不可能是二蛋打開的,那隻能 是別人。
許太平走到門口往裏看,門內坐著兩個人,一個坐在床頭,娘了吧唧的,皮膚很白,白的缺少血色,看起來好像氣血不足的樣子,也很瘦,下巴很尖,一點都不像是男人該有的下巴。
還有一個坐在凳子上,這人身材很粗壯,特別是脖子,很粗很短,光著腦袋,渾身的肌肉很大塊,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裏頭的肌肉把襯衫撐的鼓鼓的,此時這人正在逗弄著二蛋,二蛋十分沒有良心的跟人家玩的很開心。
“二蛋,要是讓你看家,我這家早就被人給搬空了!”許太平無奈的說道。
聽到二蛋倆字,二蛋一激靈看向許太平,隨後撒歡跑向了許太平,在許太平的腳下不停的磨蹭著。
“你就是許太平吧?”坐在床上那個娘了吧唧的人雙手撐在身後,身子微微後仰,微笑著看著許太平。
“一個娘了吧唧的,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我沒看錯的話,你們應該是折紙扇和紅花棍吧?”許太平笑著問道。
“你竟然能知道我們?”坐在床上那人笑眯眯的說道,“我是紅花棍,他呢,是折紙扇。”
“我還以為你是折紙扇,他是紅花棍呢,畢竟你長的娘了吧唧的,紅花棍的名頭怎麼也和你對不上。”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倆的呢?”紅花棍好奇的問道。
“這還不簡單,我上了夏江的女兒,夏江差點讓人做了我,我要是連夏江身邊的兩大得力助手的特點都搞不清楚,那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看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保安那麼簡單。”紅花棍說道。
“怎麼一直都是你在說話,這個大個兒,怎麼不說話呢?”許太平指著折紙扇問道。
“他是個啞巴。”紅花棍笑著說道,“自然說不來話,他的話我來說就成了。”
“啞巴?那還真是可惜了。”許太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