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站在巨大的後山地圖前頭,仔細的看著每一條路。
整個後山鋪了很多的柏油路,錯綜複雜,許太平仔細的將每一處的三岔路口給記了下來。
二蛋不是警犬,許太平自然得靠自己一個個山岔路口找過去,之所以帶著二蛋,那是因為二蛋對一些微弱的氣味和人的聲音感知能力比較強,如果接近蘇念慈的話,那有可能許太平沒有注意到蘇念慈就在旁邊,二蛋就注意到了。
整個後山巨大無比,許太平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在短時間內找到蘇念慈,很有可能一條路錯過之後就得繞非常遠的路。
許太平倒也不著急,幹殺手最忌諱的就是心急,心急不僅吃不了熱豆腐,還有可能讓自己暴露。
就在許太平走在山間小路上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了馬達的轟鳴聲,隨後一輛麵包車從遠處緩慢的開了過來,在經過許太平的時候,這輛麵包車停了下來,然後車窗被搖了下來。
“你上山做什麼?”一個幹瘦的年輕人盯著許太平問道。
“沒看到我穿著保安服麼?上來巡視一下。”許太平說道。
“巡視?這裏不是一直是王進財巡視的麼?怎麼換你來了?”那人問道。
“我就住在山腳下,這不是睡不著,出來走走麼?”許太平說著,打了個酒嗝,一看就是喝了蠻多的樣子。
“巡視還喝酒?趕緊下山,沒事少來這後山,打擾了老教授們做研究,你負得起這個責任麼?”這幹瘦的年輕人說完,把車窗搖了上來。
許太平眯著眼看著車牌,發現車牌是江C56773,跟周諾報給自己的那個麵包車的車牌一樣。
麵包車緩慢的離去,許太平看著麵包車的後麵,雖然後麵的窗戶是黑色的,但是許太平隱約可以感覺到,有人正透過那黑色的窗戶盯著自己。
許太平無所謂 的笑了笑,不管這後山上到底隱藏了什麼,跟他都沒有太大的關係,隻要別打擾他休息就行了。
在經曆了一個多小時的搜尋之後,許太平總算是找到了蘇念慈。
找到蘇念慈的時候蘇念慈看起來可憐極了,因為怕黑,她不得不坐在路燈下,可是眾所周知的是,這夏天蚊蟲是最多的,而蚊蟲都有趨光性,這路燈下的蚊蟲自然是最多的,蘇念慈身上又穿著短袖短褲,所以她的手臂上腿上都是小紅疙瘩。
“你可來了!”蘇念慈看到許太平,就如同是看到了親人一般,連忙站了起來,不過似乎是因為腳扭了,她的身體趔趄了一下,不得不扶住了路燈。
“你說你大晚上的上山做什麼?上山就上山了,你好歹把家夥帶齊全了啊!”許太平說道。
“我,我哪裏能想到這後山這麼複雜啊。”蘇念慈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許太平微微皺眉,走到蘇念慈的身邊,把手放在了蘇念慈的腦門上。
“你發燒了?!”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你,你才發騷呢!”蘇念慈惱火的說道,“你能不能別總是嘴上占人便宜。”
“我特麼是說你發燒了,燒火的少,你自己摸摸看。”許太平說道。
“好像是有點啊!”蘇念慈把手放在自己腦門上,隨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我怎麼一直感覺沒什麼力氣呢!”
“你這是被蟲子給咬了。”許太平看著蘇念慈身上那些小紅點,說道,“沿著路走你總能走到山頂或者山下,幹嘛傻乎乎的呆在這?”
“我…我怕黑。”蘇念慈說道。
“真有那麼怕?被這麼多蚊蟲給咬了也守著這路燈不敢走?”許太平問道。
“你不懂。”蘇念慈搖了搖頭,說道,“我打小就很怕黑,因為我爸媽小時候天天打架,他們隻要一打架,就把我關進衣櫥,衣櫥裏好黑,一點光都沒有,外麵還是他們吵架打架的聲音,每一次我都會被嚇得渾身發抖,然後慢慢的我就開始怕黑了。”
“好了,別回憶過去了,下山吧。”許太平扶著蘇念慈說道。
“好,下山。”蘇念慈點了點頭,剛走出一步,眼珠子直接一翻,昏了過去。